她忽然覺得煙發(fā)苦,不想繼續(xù)了,索性掐了煙,聲音有些啞,“陳肆,你現(xiàn)在變了,變得好陌生,我害怕。”
陳肆頓了頓,沒看她,目光不知飄到何處,“這就怕了?寶寶,我沒變,我一直是這幅樣子,只不過,以前在你面前是偽裝的?!?/p>
說起從前,喻穗歲不知道接什么話,干脆默不作聲。
空氣靜默兩秒,深更半夜,萬物俱寂。
過了好半響,小姑娘情緒平淡地問了一句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是什么關系?”
陳肆頓了兩秒,偏頭:“你說呢?”
喻穗歲垂眼,不作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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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喻穗歲起床才發(fā)現(xiàn),床邊空無一人,陳肆不知道何時離開了,整間屋只剩下她自己。
她訂的航班是今天上午的,所以也沒多感傷悲秋,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發(fā)去機場。
她這次沒訂商務艙,訂的是經(jīng)濟艙。
飛機轟隆隆起飛之后,喻穗歲偏頭看向窗外,云層在飛機之下,盯著那些云層,她腦海中又浮現(xiàn)出昨晚最后的一抹片段。
陳肆說完那三個字之后,像是把問題甩給她,給了她一種他與她之間的風花雪月都交給她來定,她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之后,喻穗歲掐住自己大腿,呼出一口氣,平淡地說:“那就做炮。友好了,陳肆,我想在青橋也能隨時隨地見到你?!?/p>
陳肆飄過來一眼神,不冷不淡,睨著她,“你來真的?”
喻穗歲點頭,故意說著傷人的話,明明剛剛兩人還在抵生夢死地纏綿,“嗯,我不想談感情,但也不想和你斷了聯(lián)系。”
陳肆扯了個笑,“我要是不同意呢?”
喻穗歲心尖發(fā)澀,“那我就找別人了。”
“你生理需求挺強?。坑魉霘q,我還是小看你了?!蹦腥顺爸S道。
喻穗歲笑笑,“我是演員,拍感情戲需要切身體驗,陳肆?!?/p>
陳肆故作恍然大悟,點頭,“成,那我遵循你意見,做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炮。友?!?/p>
飛機即將降落,空姐的聲音從廣播中響起,打斷了喻穗歲的回憶。
她斂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,等候飛機平穩(wěn)落地。
只是她運氣有些差,剛落地省城,還沒上擺渡車,瓢潑大雨便直直地打了下來。
她無處可躲,一路小跑著上了擺渡車,好不容易出了機場,她一路向下,乘無障礙電梯下達地下三層的停車場,吳雨欣已經(jīng)在停車場等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