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變了,他以前不這樣。
但心里想的和說出來的是兩回事。
她面上一點傷心難過都不顯,“彼此彼此?!?/p>
陳肆嘴角輕扯著,倏地扯住她手腕,用力一拉,帶著她的身軀撲向身旁的黑色奧迪,她的后背被迫緊緊貼在車身上,感受到車身的冰涼,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著。
而陳肆將咬在嘴角的煙拿了下來,拿煙的那只手悄悄垂下,又挪走,害怕燙到她,目光從上而下地將她看了個遍,極具攻擊性。
那種目光給喻穗歲一種自己已經(jīng)被剝光的錯覺。
男人傾身湊近她,這么多年過去了,那股清爽的苦檸香依舊存在,和薄荷煙氣相互圍繞在她周身。
滾燙灼熱的呼吸都打在她臉上,脖頸處,發(fā)絲都因為他的呼吸慢慢拂動。
“那你男朋友知道,你今天見我了嗎?”
他扯了個笑,繼續(xù):“他知不知道,我此刻和你這樣近距離接觸,完全超乎了普通人之間的范圍?!?/p>
這話格外背。德刺激,讓她覺得,若是自己此刻真的有了男朋友,邁進了新的生活。那他也會如此做,甚至還會拉她一起沉淪,跌至深不可測的深淵。
喻穗歲此刻的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跳出xiong膛,她瞳孔無意識瞪大,看著眼前的人,好半響才憋出來一句話:“陳肆,你瘋了?!?/p>
陳肆扯了個笑,“對,我瘋了。”
他重復(fù)道,“我是瘋了,七年前,你說分手那一刻,我就應(yīng)該把你綁到私人飛機上,帶你去荷蘭領(lǐng)證,讓你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?!?/p>
猝不及防的告白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。
她懵了,喃喃道:“什么……”
陳肆終于舍得松開她,煙湊近嘴角,重重吸了一大口,兩頰凹陷一塊兒,那抹猩紅也驟然亮了一瞬。
他聲音很淡,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,“還記得七年前,我消失了一周嗎?你猜我去做了什么?”
結(jié)合他剛剛說的狠話,喻穗歲心底升起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,隨后看向他,“你去荷蘭……是要準(zhǔn)備和我領(lǐng)證?!?/p>
回答她的只有飯莊呼呼的風(fēng)聲。
男人只是靜默地盯著她看,目光卻說明了一切。
喻穗歲呼出一口氣,心里震動,被驚到說不出話。
“都過去了,”陳肆掐了煙,將她帶回車上,盯了副駕駛的她好一會兒,最終像以前一樣,給她系上安全帶。
“之前的事過去了,但現(xiàn)在,即便是你有男朋友,那又如何?!?/p>
撂下這話,他發(fā)動汽車,駛離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