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覺得,自己只要過去,陳肆就能吞了自己。
小姑娘的步子放得很慢,但無論多慢,這段路多漫長。
她都會有走到他身邊的那一刻。
最終,還差兩步,就徹底走到了陳肆面前。
她停下腳步,舔舐唇瓣,被他盯地心里有些發(fā)毛。
結果,江至風率先發(fā)現(xiàn)了她。
他敲了敲陳肆面前的茶幾,“那不你那位需要安全感的女朋友,怎么在這偶遇到了?”
完全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模樣。
陳肆勾唇,扯了個笑,端著酒杯起身。
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近離他還有兩步距離的姑娘。
喻穗歲垂眸,不敢看他,視線里率先被一雙黑色馬丁靴占滿。
她心里七上八下,正猶豫著如何開口,頭頂便傳來一道含笑的男聲。
“怎么?不是說一起喝一杯?”
她吞咽口水,緩緩抬頭,最終撞入了那雙玩世不恭的眼睛。
只見面前的男人穩(wěn)穩(wěn)端著酒杯,將酒杯輕輕地移向自己這個方向,玻璃杯壁和她的碰到一起,發(fā)出一道清脆無比的碰杯聲。
陳肆眼尾含笑,聲音低低的,還帶了些沙啞:“剛剛不是說在說睡覺嗎寶寶?你鉆被子鉆到酒吧里了?”
喻穗歲不肯開口,抿著唇。
結果這人又開口了,“怎么不說話?嗯?”
不知何時,酒吧低緩慢節(jié)奏的音樂變了調。
尾奏格外炸耳,瞬間將場子熱了起來。
舞池中瘋狂扭動身姿的男男女女變得更多了,四周都是歡呼聲。
眾人都沉浸在這一瞬間,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,全身心地投入其中。
除了喻穗歲。
她手里的酒杯被陳肆接過去,又被面前的男人牽到另外一旁,開了新的卡座。
剛巧是在隔壁,新卡座的另外一旁再無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