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至風(fēng)和喻穗歲互相認識,他雖然是蘇清淮的發(fā)小,但比蘇清淮還要年長五歲,要不然生意不可能在近些年做得這么大。
但喻穗歲倒是沒想到,江至風(fēng)和陳肆認識,而且聽這語氣,貌似還很熟悉的樣子。
陳肆嘖了聲,松開她的手,改為拎起茶壺給她燙餐具了,“喊誰小歲歲呢,注意點,人小姑娘現(xiàn)在長大成年了,注意分寸,把你身上的銅臭味兒收收?!?/p>
江至風(fēng)被這話氣笑了,注意到他在干嘛,屈指叩了叩圓桌,“干嘛呢,我這飯店衛(wèi)生達標(biāo),用不著做這個,你有那么嬌氣?”
陳肆把話拋了回去,“沒眼力勁就滾。”
也是只有陳肆能這樣牛逼了,在人家的地界上讓人家主人滾出去。
牛逼,沒誰了。
喻穗歲看到這一幕,聽到他們插科打諢的聲音,忍不住小幅度扯了扯陳肆的衣袖,小聲說:“你說話不能客氣點嗎?這好歹是人家的飯店?!?/p>
陳肆聞言,瞥她一眼:“嘖,這飯店也有一份我的股份,當(dāng)年他正式開之前的關(guān)系都是我?guī)兔ε艿?,你說我有分量說嗎?”
喻穗歲愣了下,屬實是不知道這件秘事。
她沒想到,這家飯店開起來居然也有陳肆的功勞。
陳肆看到小姑娘錯愕的眼神,了然:“怎么,以前和家人來這吃過飯?”
當(dāng)然了,她不僅和家人來過,還和朋友來過。
不僅如此,村子里面大大小小的宴席幾乎都是在這飯店舉行的,包括婚禮和嬰兒滿月宴,還有周歲宴,幾乎都是在這辦的。
陳肆扯了個笑,給她夾了一塊糖醋魚,又問:“有沒有想吃的?我讓廚師給你做?!?/p>
喻穗歲報了個名字,隨后陳肆給廚師發(fā)了條短信,沒過多久,服務(wù)員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進來了。
江至風(fēng)看到這一幕,笑了:“怎么著,陳大少,我這飯店合著就是給你開小灶的唄?”
陳肆看都不看她,把碗從餐盤中接過,放在喻穗歲面前,又去一旁的餐具柜給她拿了一只白色湯勺。
整個過程那叫一個行云流水。
蘇清淮瞥到這兒,邊嘖嘖邊笑:“牛逼,挺會伺候人啊陳大少,我也想吃麻辣燙了,給我也整一碗唄?!?/p>
陳肆瞥他一眼,“滾蛋。”
蘇清淮被罵了也不氣,反而掐著嗓子繼續(xù)惡心他:“干嘛呀,人家也想吃?!?/p>
話音剛落,一盒餐巾紙飛快地朝蘇清淮臉上砸過去。
與之一同飄過去的還有低聲:“哪涼快哪兒呆著去,別惡心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