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肆沒羞沒臊,輕哼道:“剛看出來?那你該去看看眼睛了。”
隨后,他輕哂,大大方方地承認(rèn)了,“我確實是在追喻穗歲?!?/p>
這話一出,起哄聲和口哨聲齊齊出現(xiàn),震響在包廂中。
喻穗歲聽到這些動靜,頭扎地更低了。
陳肆注意到這點(diǎn),他把原本搭在喻穗歲椅背上的手收了回去,在空中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,聲音也暗含警告:“行了啊,別發(fā)怪聲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馬戲團(tuán)搬懷柔來了?!?/p>
他的話很有威懾力,眾人看出他的意思,紛紛收了聲,也沒再胡亂起哄。
喻穗歲沒再聽到那些之后,悄悄地松了口氣。
她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,殊不知被陳肆看得一清二楚。
一碗面下肚,原本空蕩蕩的胃此刻好受多了,暖意占滿了身子。
她剛放下筷子,一塊草莓味軟糖遞了過來。
順著草莓軟糖往上看,看到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寬大手掌,掌心半向上,生命線深深地印在上面。除此之外還有薄薄的繭。
“我的手很好看?”
頭頂忽然落下一道聲音,端得是不羈。
喻穗歲點(diǎn)頭,但沒講話,兩指無聲地去捏那塊軟糖。
動作間,指尖部分不小心觸碰到男人掌心的薄繭。
嬌嫩細(xì)膩的肌膚被粗糲淺淺地摩挲著,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。
“嘖,”他垂眼,語氣不正經(jīng)地調(diào)侃,“摸什么呢?占我便宜???”
這話嚇得喻穗歲睫毛亂顫,軟糖沒拿穩(wěn),重新掉到他手里,塑料外衣相互摩擦發(fā)出窸窸窣窣的動靜。
她定住心神,既然他都這樣講了,那她也就不去管那么多了。
最后,她干脆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掌心上,捏住那顆軟糖之后沒有及時移走自己的手,反而是故意屈起食指,用指尖連帶著指甲尖劃在他掌心。
這細(xì)小的聲音微乎其微,在吵鬧的包廂中根本不顯眼,但卻清清楚楚地同時落在兩人耳中。
小動作會搞得人掌心發(fā)癢,陳肆也不例外。
但他此刻卻覺得,掌心的癢根本比不上心尖癢。
相比起掌心,更癢的是——
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