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肆掐了煙,垂眼盯著她,“想我呢?”
喻穗歲怔愣一秒,隨即跟著他把煙掐滅,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陳肆扯了個笑,“剛剛?cè)顔虥]給你講?你陳肆哥哥無所不知?!?/p>
這話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來,也許會油膩,自大。
但在喻穗歲聽完阮喬口中的他之后,只會覺得這話和他很有配得感。
喻穗歲心尖忽閃忽閃地快速劃過什么,連她都捉不住。
她眨眨眼,故意拿腔拿調(diào):“陳肆哥哥,你好厲害?!?/p>
陳肆沒再坐著,反而站在高腳椅旁邊,目光悠悠地盯著她,語氣不正經(jīng):“這話是夸我呢,還是損我呢?”
喻穗歲撇撇嘴,“當(dāng)然是夸你?!?/p>
“是嗎?”他反問。
喻穗歲也跳下椅子,和他面對面而立,兩人之間并沒有多少距離,“當(dāng)然是?!?/p>
隨后,小姑娘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你就這么不信我說的話嗎?”
陳肆扯了個笑,“怎么會?!?/p>
他移開視線,掃了眼腕表上的時間,已經(jīng)凌晨一點了,該把這姑娘送回家了。
喻穗歲一秒猜出他在想什么,順勢說道:“是要回家了嗎?”
“蛔蟲啊你?!标愃琳{(diào)侃她,“都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么?”
喻穗歲忽略這句話,心里莫名對他起了許多茂盛的探索欲。
可能是因為阮喬今天的話,也可能是因為他眉峰上的血痕。
總之是不想回家面對那個冷冰冰的別墅,只想同眼前人多待一會兒。
哪怕是一秒鐘也可以。
思及此,她故意說:“陳肆哥哥不行了啊?!?/p>
陳肆挑眉,不明白她這什么意思。
小姑娘下巴一揚(yáng),頂著一張最乖巧懂事純凈的臉,講著激怒他的話:“這夜,你是不是熬不動了?”
陳肆何等的人精,在社會底層那點摸爬滾打不是白挨的。
他沒被激怒,反而說:“這么想多和我待在一塊兒?”
喻穗歲愣了下,被戳穿也沒惱羞成怒,眨眨眼,問:“不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