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勾拳根本不夠解他的怒意,只見他抻住陳兵衣領(lǐng),拽著他朝地上砸去,眼神宛如在看一灘死物般,半點(diǎn)活路都沒給陳兵留。
他這種打法跟不要命似的,完全把陳兵帶來的那些人都震住了。
即便他是一個(gè)剛滿二十的高三生。
他半蹲在陳兵面前,五指拽住陳兵的頭發(fā),用力扯著他的頭朝地上撞,根本不拿對(duì)方當(dāng)人看待,招招毒辣致命。
直到陳兵嘴角帶血,他才起身,睥睨著癱躺在地上的人,側(cè)臉冷峻狠厲,最后一抬腳,踩在陳兵的xiong膛上,用力一碾。
“陳兵,我不介意最后再給你講一遍?!?/p>
他盯著陳兵,一字一句地開口:“以后有喻穗歲在的地方,你最好給我消失,否則我見你一次,打你一次。”
這話堪堪落地的那一秒,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“警察來了!”。
下一瞬,門外的警笛聲穿透一切到達(dá)屋內(nèi)每個(gè)人的耳朵里。
再然后,參與這場(chǎng)惡劣事件的人都被帶走了。
喻穗歲除外。
因?yàn)榫靻栮愃翞槭裁创蛉?,陳肆沒說實(shí)話,反而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卣f:“沒什么原因,就看他不爽就打了?!?/p>
站在一旁的喻穗歲看到這一幕,心中地動(dòng)山搖。
陳肆被拷走之前,遞給喻穗歲一個(gè)眼神,無聲地說了句話。
喻穗歲眼眶一縮,明白他說的是:你先回家。
但最后——
她沒聽話,打了個(gè)車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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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?jī)牲c(diǎn),夜色濃重。
整個(gè)世界都陷入沉睡。
街道望不到盡頭,濃重的夜霧漫布在空中,汽車駛過的回音陣陣晃蕩。
梧州的冬天是shi冷,空氣中沉甸甸的shi意,打在人臉上生疼。
喻穗歲站在派出所對(duì)面,揉了下臉,掌心捎帶幾分shi潤(rùn)。
凌晨的氣溫明顯降低不少,無邊無際的只有冷意。
她裹緊身上的大衣,半點(diǎn)困倦都沒有。
安安靜靜地立在那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