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口氣實在是不小,若是陳肆車隊內的成員看到這一幕,指定會說喻穗歲不自量力。
陳肆這樣的身份地位,即便是不和她在一起,那也有數(shù)不清的人主動湊上來,對陳肆噓寒問暖。
憑什么要對你一個小姑娘下跪。
但出人意料的是,
陳肆扯了個笑,兩步走上前,身高腿長的模樣,忽然彎下身子,手還拽了拽褲子,在她面前,單膝下跪。
膝蓋落在地上,其實沒有一丁點動靜聲。
更何況客廳鋪了一塊巨大的毛絨地毯,隔音的作用很強。
所以更不可能有下跪的聲音了。
但喻穗歲卻堅信不疑地覺得自己聽到了一抹聲響。
他的膝蓋不僅砸到了地板上,更是砸在了她心尖上。
砸在了她心尖最脆弱,最柔軟的部分。
四周是靜的,門外的噪音早就消失了,大概是搬家公司的工人已經(jīng)完成工作了。
室內高挑的房梁顯得室內很大很空曠,白紗窗簾時不時地飄動,窗外夕陽的陽光紛紛投進室內,照得客廳內很亮。
喻穗歲坐在沙發(fā)上,是被陳肆的動作完完全全地震懾到了。
她有些詫然,喃喃道:“陳肆……”
男人單膝跪在她面前,后背繃緊,肌肉線條流暢清晰,沖鋒衣外套脫下,露出里面的純黑寬松短袖。
短袖是某個潮牌的,衣領下方偏左的位置處有黑金刺繡,繡著潮牌名字。
他雙手搭在女孩的膝蓋上,仰頭,將自己放于最低端。
像個最忠實的信徒一樣,仰望著他一生的信仰。
“怎么?”他笑道:“如你所愿,寶寶?!?/p>
喻穗歲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,瞳孔都下意識張大,“我開玩笑的……”
“可我當真了?!?/p>
男人的聲音很低,但卻清清楚楚地鉆進了她耳朵中。
喻穗歲害怕樓上的韓琳和蔡悅隨時下來,所以扯了扯他的手,拽住他的大拇指,觸碰到他指腹的薄繭。
“你先起來?!?/p>
陳肆沒動,“我現(xiàn)在只是跪下了,還沒求你呢寶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