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才沒有,你別瞎說?!?/p>
她磕磕絆絆地反駁道。
客廳內(nèi)的窗戶并沒有打開,屋內(nèi)到處蔓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總之喻穗歲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感覺,只覺得渾身燥熱。
她以為是地暖燒得太旺盛了,起身走到陽臺上,開了一扇窗戶,任憑冷風灌進室內(nèi)。
陳肆也跟著她起身,但沒走過去,反而是站在墻邊,閑散地倚著墻,下巴微微收起,盯著她看個沒完。
男人的目光像又軟又黏牙的糖果一樣,寸步不離地跟著她。
她口渴去倒水,他盯著她,她喝水的時候,他還盯著她。
到了最后,喻穗歲再也忍不了了,仰頭灌完一杯涼水,順手把水杯重重放在茶幾上,隨后指著他,“你老是看我干嘛?!”
話語間帶著幾分羞臊。
陳肆嘖了聲,“管天管地,你還管我看哪兒?”
喻穗歲瞪著他,嗯了一聲,“你看我,我就要管你。”
陳肆被這話逗笑,站直身子,朝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,最終在小姑娘面前站定。
頭頂暖黃色的光嘩啦啦地鋪在兩人周圍,形成一圈又一圈繾綣的光暈,又將兩人包圍。
男人微微彎下身子,視線做到與她處于同一條水平線上,嘴角的笑容就沒下來過。
他薄唇微啟,聲音帶著淡淡的沙?。骸俺?,讓你管?!?/p>
他的話像是擊缶般敲擊在喻穗歲最脆弱的心尖上,惹開了陣陣漣漪。
她抿抿唇,不接話。
陳肆也不生氣,反而繼續(xù)向前探身,帶著身上淡淡的薄荷苦檸香氣,向她卷襲過去。
兩人距離猝不及防地拉近,喻穗歲下意識后退兩步,直至退無可退,后背貼上冰涼的墻壁。
倏爾,男人故意離她很近地開口,“你想怎么管我?嗯?”
這還是在她家,爺爺奶奶就在不遠處的主臥休息,他就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靠近自己,將自己逼到無路可退的境地,用這樣近的距離同自己講話,講出來的話還是十分曖昧的那種。
想到這,喻穗歲不禁都要感嘆他為什么是如此的膽大包天。
正當她的思緒還處于游離狀態(tài),面前的男人又向自己靠攏了,掌心干脆撐住墻面,手臂在她耳朵旁邊,給她來了個真真切切的壁咚。
還是近距離的壁咚。
心跳早不知在何時迅速加快,房間內(nèi)的氣溫也一直居高不下,分明之前她還打開了客廳的窗戶,企圖讓室內(nèi)降降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