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穗歲搖頭,“還是不用了。”
寸頭男嘖了聲,“小妹妹,這么不給面子?”
喻穗歲不想再同他周旋,想去找陳肆,卻被面前的寸頭男完完全全地擋住視線。
她呼出一口氣,故作鎮(zhèn)定:“我不認識你老大,也不想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一只手便伸到她的肩膀處,用了不小的力道,直直地攥住她的右肩。弄得她生疼。
寸頭男冷笑:“這可由不得你。”
喻穗歲想掙扎,手一動便摸到口袋里有今天上午帶去簽合同的中性筆。她想也沒想地摸住那根筆,單手摘了筆帽,眼神發(fā)冷又倔,尋找時機準備刺向面前的寸頭男。
寸頭男注意到她的眼神,笑容更大了:“呦呵,還是個帶刺兒的?”
他另外一只手也朝她掃過來,目標是她的左肩,可剛舉到半空中,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截胡。
“誰啊——”
寸頭男的話還沒落地,整個人就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帶著向后踉蹌兩步,站都站不穩(wěn)。
由此,喻穗歲右肩上的桎梏瞬間消失。
來人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,一只手便能把寸頭男向后拉扯出兩米遠。
嘭的一聲巨響,寸頭男被踹得沒站穩(wěn),向后栽倒,剛好栽倒在他剛剛起身的那桌。
圓餐桌被寸頭男碰到,失去平衡,向著一個方向傾斜,瓷盤和玻璃酒瓶也都滑落在地,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響聲。
惹來周圍一陣陣驚呼聲,但始作俑者卻根本不在意這些。
陳肆朝她走過去,垂眼,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,輕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,“被人欺負不知道喊我?”
喻穗歲手還在兜里用力攥著那根中性筆,沒吭聲。
陳肆蹙眉,抬眸便是她一副倔模樣。
他不著痕跡地輕嘆,忽然傾身,手探進去,將那根中性筆從她手中奪出來。
寸頭男摔得不成模樣,臉上身上被沾到了許多盤中剩的菜湯,格外狼狽。
他氣急敗壞地起身,指著陳肆背影就罵:“你他媽誰啊,找死是不是?”
喻穗歲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住了,眼睫顫抖著。
陳肆注意到她細微末節(jié)的神情,安撫道:“被嚇到了?”
他抬手,動作放到最輕,細心地幫她把碎發(fā)掖到耳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