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陳肆也給她發(fā)了條消息:【明天的今天,我們?nèi)ケ焙5揽囱┰趺礃樱俊?/p>
后來兩人打了電話,當時兩人有沒有在一起,喻穗歲忘了,只記得陳肆的意思是:不管他們是什么關系,都約定在明年的今天去北海道看雪。
而那個日子是二月二十三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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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明明滅滅的光打在兩人臉上,喻穗歲想起之前的這件事,和電影中很相似的經(jīng)歷后,愣住了。
因為她那會兒忙于劇組工作,沒有赴約。
直到電影播完后,喻穗歲都一直陷入深深的沉默中。
她也明白了,為什么陳肆會在兩人做完之后,說要看完這場電影再睡。
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念頭涌上心頭。
喻穗歲回頭,心尖都在抖動,無限的后悔和自責將她深深吞沒。
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帶了些驚訝和哽咽:“陳肆,你……去了對嗎?”
陳肆沒吭聲,只是安靜地攬住她的肩,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小姑娘的肩膀。
喻穗歲吸吸鼻子,從他懷里掙扎著起身,坐直身子,和他正面的面對面,“可你那時候不是應該在倫敦嗎?”
陳肆垂眸,輕笑,似乎不太想提這件事,“寶寶,先睡覺吧,明天再聊。”
他也是個極好的演員,此刻裝出一副困倦的姿態(tài),眼瞼懶懶地耷拉著。
喻穗歲怔愣,還以為他是真的累了,畢竟今晚喝了不少酒。
所以點頭,“好,先睡吧?!?/p>
……
兩個小時后,正當喻穗歲已經(jīng)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,一抹身影從床上起身。
他撈起床頭柜上的煙盒和打火機,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,走至冰箱前,拿出一瓶冰水,仰頭給自己灌了一整瓶冰水。
許多冰涼的水滴順著他的下巴滑落至喉結(jié)處,最終流入無法窺見的深淵中。
隨后,他去了陽臺,盯著夜空給自己點了根煙。
喻穗歲睡前喝多了水,凌晨四點半,起床去洗手間,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經(jīng)過客廳,發(fā)現(xiàn)陽臺上站著一個身影。
那一瞬間,她清醒了不少,特意回房間看了眼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邊的位置空著,床上空無一人。
到這,她懸在半空中的心還悄然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