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皮厚得不行,說這話沒一點覺得別扭的,還有些欠揍。
喻穗歲被噎住,明白自己在這方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但也沒示弱,干巴巴地說了句:“還是不用了,天都黑了,車內打光影響駕駛,我比較惜命?!?/p>
陳肆嗤笑一聲,指尖輕輕敲打方向盤,語氣含混:“學妹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喻穗歲不解。
“你學長我前段時間剛拿了賽車錦標賽的冠軍?!?/p>
說起自己車隊的榮譽,陳肆根本沒有收斂,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,比那些考了第一還說自己沒發(fā)揮好的虛偽學生更令人佩服。
喻穗歲當然知道他拿了冠軍,但故意拍手鼓掌,用很夸張的語氣說:“那學長待會兒可以給我個簽名嗎?你好厲害?!?/p>
陳肆笑了,偏頭掃了一眼,知道這姑娘是故意的,也沒接話,踩油門走了。
兩人到達越瀾灣小區(qū)的時候已經(jīng)七點過半了,汽車在一棟小別墅前緩緩停下。
喻穗歲拿好書包,準備下車前回身,“謝謝學長送我回來,你回家的時候注意安全。”
她說完這話,手去拉車門把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汽車還沒開鎖,以為是陳肆忘了,提醒他:“學長,車門沒解鎖?!?/p>
駕駛座上的男人嗯了下,咔嗒一聲,車門解鎖。
喻穗歲下來之后,走過車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陳肆也跟著下來了。
她疑惑道:“學長,你不回家嗎?”
陳肆低眸,睨了她一眼,“這么會過河拆橋?不請我進去吃飯?”
“可是——”
后半句話“這是清淮哥家”還沒說出口,別墅的房門便被里面的人打開了。
蘇清淮走了出來,招呼兩人:“快進來,等你倆好久了?!?/p>
喻穗歲懵了,看向陳肆,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容。
才明白過來,他不是單獨去接的自己,而是因為他也要在蘇家吃飯,但剛剛卻那樣說,很明顯是故意的。
蘇清淮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喻穗歲愣在原地沒動,喊她?!澳ゲ涫裁茨兀繗q歲,你蘇姨等了你好久呢?!?/p>
陳肆跟著往回看,笑了下,故意說:“走啊,學妹,進屋吃飯?!?/p>
喻穗歲回神,垂下眼眸,跟了上去,同時心里暗罵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