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穗歲偏頭看,對上他遞過來的眼神之后,瞬間懂了是什么。
懂了待會兒回酒店要發(fā)生的事情是什么。
車上播放著舒緩的音樂聲,躁動的鼓點在車內(nèi)蔓延開。
音樂聲的音量不大不小,恰恰好好地將室外的落雪聲蓋住,車輪軋過厚厚的積雪,將雪都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軋硬,那抹咯吱聲全被遮擋住了。
喻穗歲目光悠悠地飄在前方,大腦處于完全放松狀態(tài)。
恰好前方是紅綠燈,處于紅燈狀態(tài),車子緩緩停下。
陳肆偏頭掃了眼,注意到小姑娘的模樣,嘖了聲,“想什么呢?是期待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情?”
接下來將要發(fā)生什么事情,不言而喻,畢竟夫妻兩人此刻是小別勝新婚的狀態(tài)。
喻穗歲緩緩回神,啊了下,偏頭,還有點發(fā)懵的眼神撞上他的視線,目光被深邃的瞳孔吸引進去。
男人身上沒穿外套,車內(nèi)的溫度高,暖氣打得很足,除此之外還有些嗡嗡的暖氣運作聲。
他手腕上戴著腕表,目測八位數(shù),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奢牌定制,渾身上下那種慵懶感呼之欲出,之前的那些人夫感在此刻都溢出來了。
“著急了?”
陳肆挑眉,嘴角故意掛著一抹壞笑,一副天生壞種的模樣。
喻穗歲懵了,后知后覺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被噎住兩秒,隨后臉頰爬上一抹紅暈。
“沒有,陳肆,你超煩的,我討厭你,你閉嘴?!?/p>
紅燈轉(zhuǎn)換成綠燈,車輛啟動,繼續(xù)行駛在漫天雪路上。
陳肆只是輕笑兩聲,恰好音樂處于空節(jié)拍處,那兩道輕笑聲順著空氣鉆進喻穗歲的耳中,像是加了魔法,瞬間將她的耳根染紅,粉嫩嫩一片,暗紅紅的。
前方一個拐彎路口,陳肆打了一圈方向盤,隨后汽車便絲滑地駛?cè)氲叵峦\噲觯?jīng)過幾個拐角后,最終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赝T陔x電梯最近的一個車位處。
喻穗歲知道這家酒店,本來來芬蘭之前,想著定這家酒店的,但因為韓琳的簽證原因,最終到芬蘭之后,已經(jīng)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逛了,所以便取消下單了這家酒店的入住,團隊直接去了劇組。
這家酒店很難訂,價格高,地點優(yōu)越,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,高樓聳立入云端。國內(nèi)許多網(wǎng)紅都來過這家酒店打卡。
喻穗歲以為陳肆訂的是普通房間,等乘電梯上去之后,換電梯的時候,她才反應過來,陳肆早就開好的酒店是頂層的總統(tǒng)套房,一晚上將近百萬的房費。
即便是到了現(xiàn)在,她已經(jīng)處于經(jīng)濟自由的狀態(tài),但像這種不必要的花費還是不會去做的。
所以還是被陳肆這種揮金如土的做法咂舌到了。
高速電梯的轎廂內(nèi)很靜,喻穗歲就站在男人身側(cè),耳朵有點嗡鳴,空咽口水,偏頭看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