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聲?”
江至風邊自言自語,邊走上前,結果和坐在床尾的陳肆對上視線。
他注意到陳肆的表情帶著幾分不自然,一秒猜出剛剛病房內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把住院清單扔給他,笑著嘲諷道:“都這時候了,還不忘談戀愛呢?”
陳肆沒給他一個眼神,將住院清單裝好放回兜里。
他給靳嶼對了個眼神,雙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點什么。
但在病房中,都心照不宣地沒開口。
臨近中午,江至風開車送喻穗歲回家,而陳肆則是打車前往郊區(qū)機場。
傍晚時分,飛機落地梧州,剛出機場,撲面而來的是滾滾熱浪。
這次他是悄悄來的,誰也沒聯(lián)系。
心里記掛著正事,所以一下車,便給陳棄打了通電話。
彼時,陳棄正在飯局上,和新項目的合作方吃飯聊天。
屬于私人行程。
“還記得我媽去世的時候你說的話嗎,我今天找你就是談這件事。”
陳肆隨手招了輛出租,上了車之后,果斷開了車窗。
那頭的陳棄愣了下,隨即反應過來之后,給他報了個集團旗下的一家飯店名,讓他先過去,自己隨后就到。
掛斷電話后,讓自己秘書上場替自己陪好這位合作伙伴,之后便讓司機把自己送了過去。
相比起陳兵,陳棄更喜歡自己和初戀的這位小兒子陳肆。
因為當時對不起初戀,分手后不知道初戀懷孕了,便急匆匆向家里妥協(xié),完成了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生下了陳兵。但之后和聯(lián)姻對象性和不和,在前幾年才完成一系列離婚手續(xù)。
高挑的房梁將屋得格外寬闊,落地窗前的沙發(fā)上坐著一個身影。
陳兵一出電梯,便看到了陳肆,他快步走過去,心中有些許的激動。
“阿肆,最近怎么樣?”
他站在餐桌旁,低頭盯著他。
陳肆給喻穗歲回了條消息,便把手機熄屏放在桌上,語氣有些嘲諷:“你我之間應該不是能心平氣和寒暄這些的關系吧?”
這話像是一條無法跨越的大河,將兩人的父子情分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