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下,想也沒想地下了車。
跟著她一同出來的還有那該死的音樂。
砰的一聲,車門被重重地關(guān)閉。
隔絕到在此刻令人無比心煩的音樂聲。
但率先跌入耳中的是陳兵的一句話:
“你馬子知道你是個沒媽的野種嗎?”
嗡的一下,腦海中最重要的部分像是被重錘敲擊。
喻穗歲意識到陳兵口中的野種罵得是陳肆,她大腦完全失去思考,想也沒想地朝著陳兵走過去。
確切一點,應該是沖過去。
陳兵嘴角的笑令人作嘔,目光像毒蛇一樣粘黏在人體表面的皮膚上,惡心至極。
偏偏他還在不停地說:“喂,你知道嗎?這人是個私生子,心狠手辣,間接把他媽害死了?!?/p>
陳兵露出一口森白的獠牙,笑得像地獄里的惡魔,“你和這種人搞在一起,不如跟了我?!?/p>
他語氣輕蔑:“和這種zazhong在一起,他能弄爽你?”
——啪!
回應他的,是一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。
這下用得手勁兒不小,震得喻穗歲掌心發(fā)麻。
她表情從沒這樣兇狠過,渾身的腎上腺素飆升,根本顧不得那么多了。
那一巴掌打得陳兵一個措手不及,他的頭在慣性使然下偏過去,耳鳴聲持續(xù)了三。四秒鐘。
等反應過來之后,轉(zhuǎn)回頭,目光陰森的盯著她,舌尖抵住嘴角,嘗到了血腥味。
陳兵眸中的神色完全變了。
由原本的輕蔑到現(xiàn)在完全想弄死喻穗歲。
偏偏她根本沒個怕的,惡狠狠地盯著他,說了平生最臟的話語:“你個沒爹的chusheng,嘴巴那么臟,是吃什么臟東西了嗎?”
站在一旁的陳肆沒動彈,在看到這姑娘扇過去之后,身子僵住了。
生平第一次,有人竟這樣擋在自己身前,不論原因,不計結(jié)果。
一直佇立的冰川在此刻開了個消融的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