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初以為是江至風或者靳嶼,沒想到走進病房的是陳肆。
在她昏迷的這些時間里,腦海中閃過許多碎片記憶,有她敬酒給辛老的,還有她看到那個包廂暗門之外的場景,最后停在腦海中的是陳肆沖進包廂內,走到她身邊的畫面。
她一直以為是夢,直到剛剛醒過來,江至風和靳嶼告訴她昨晚發(fā)生了什么,才恍然大悟,原來不是夢,真的是他來救她了。
她又從江至風口中得知,陳肆喝了一斤多白酒,酒精中毒到比她嚴重一萬倍,險些丟了性命。
所以此刻看到陳肆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,她眼眶倏地紅了。
“陳肆……你去哪兒了?!?/p>
小姑娘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不停地砸在醫(yī)院白棉被上,暈出了多多花瓣。
陳肆很好地調整完情緒,走上前,像個沒事人似的,坐在喻穗歲身邊。
大掌撫上她的臉頰,拇指拭去她眼角懸掛的淚珠,“別哭了,我剛剛去外面透風,屋子里太憋了?!?/p>
喻穗歲視線模糊地看他,鼻尖嗅到什么氣味,立刻揪住他衣領,鼻子貼近他脖頸,仔細聞了聞。
“你抽了多少煙?身上的煙酒氣都好濃?!?/p>
一說起這點,喻穗歲便想起剛剛江至風的話,眼淚又噌噌噌地往下掉,“你昨晚喝了一斤多白酒是嗎?是不是那個人灌你酒了?”
陳肆沒想到這姑娘越哭越厲害了,回身從一旁抽了幾張紙巾,一點一點細心地給她擦掉那些淚珠,“沒有,聽誰瞎說的,根本沒人敢灌我,是我自愿喝的,而且怎么可能有一斤,那我還活不活了?”
喻穗歲抽泣聲漸漸停下,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瞅他:“真的嗎?”
陳肆嘖了聲,又恢復往日那個吊兒郎當?shù)哪樱爱斎?,不信的話我發(fā)誓?!?/p>
喻穗歲的情緒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“好啊,那你發(fā)誓。”
陳肆盯了她幾眼,雙手緩緩搭上她的腰部,將她整個人圈進懷里,低眸說:“現(xiàn)在不哭了?”
喻穗歲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大,能在醫(yī)院病房里和她這樣卿卿我我,萬一待會兒忽然有醫(yī)生或者護士走進來怎么辦。
她想到這點,便說了出來,雙手還搭在他xiong膛上,想用力推開他。
這人流氓似的湊上前,“寶寶,不會來人的?!?/p>
結果下一秒,就被打臉了。
病房的門被江至風和靳嶼推開,兩人走進病房。
喻穗歲心里一咯噔,沒多想,手上用了蠻力將他推開。
男人一個不受防,差點沒跌到地上,但他腳提到床角,發(fā)出咚得一道悶響聲。
“什么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