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秒,變故發(fā)生了。
陳肆倏地抬腿,利落地對準(zhǔn)寸頭男拿煙的手,猛然用力向下一踩,腳底用力碾壓住寸頭男的手掌。
那根沒送出去的香煙也掉落在地,煙草紙被一同踩爛,煙草絲盡數(shù)鋪在水泥地上。
這一腳用了不小的力道,動作也是快到眾人來不及反應(yīng)。
在場人看清之后,有些膽小的人都尖叫起來。
陳兵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刈谀莾?,表情卻十分陰翳,眉頭緊簇,聲音沙?。骸瓣愃?,差不多行了?!?/p>
這話一出,眾人清楚地看到寸頭男手背上的腳又左右碾了幾下。
寸頭男臉都漲紅了,癱坐在地上,終于忍不住嚎叫起來。
喻穗歲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角落,面無表情地盯著這一幕。
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聞聲而來的劉崎和蘇清淮撞上這場景,都有些發(fā)愣。
但注意到陳兵在這兒之后,頓時了然,也沒出口勸說。
陳肆冷不丁抬眸,眼神輕蔑又寡冷,“你算什么東西?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?”
語氣里的高高在上很清晰。
被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樣藐視,陳兵面子上掛不住,他站起身,提醒道:“你的腳再用力點,他的手就廢了?!?/p>
陳肆哦了下,“那就讓它廢了?!?/p>
“你想坐牢?”陳兵想到什么,繼續(xù)說:“就為了一個女人?!?/p>
陳肆鼻腔里發(fā)出一道冷哼,“和你有關(guān)系?”
陳兵的話點醒了喻穗歲,她驟然回神,心里直發(fā)慌,忍不住喊了下陳肆的名字。
“陳肆!”
少女清脆的聲音撕破一切不美好的事物。
陳肆回頭瞥她一眼。
喻穗歲慢幅度地?fù)u頭,“不值當(dāng)?shù)??!?/p>
我不想讓你出事。
陳肆給劉崎遞了個眼神,兩人相識多年,劉崎一秒鐘讀懂陳肆什么意思。
他轉(zhuǎn)身,聲音很淡:“陳兵那是在嚇你,不用擔(dān)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