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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放的動畫片,就把遙控板放xia了。
時野哦了一聲,也沒zuo評價。
“反正那女的說話kou氣很差,假的就假的嘛,這么較真,好像自己全是真貨似地。我媽說她老公也不知dao犯啥罪被抓j去的,別是什么sharen放火,老公不正常,老婆估計也正常不到哪里去。”傅豪碎碎叨叨地說。
時野把長tui擱在茶幾上,沒什么興趣跟傅豪聊這個話題。
傅豪戳了戳時野說,“不知dao她兒zi怎么樣?”
“你不是見過了?”時野反問dao。
“就看了一yan,也看不chu啥。不過,我看他也悶得很,成天呆在家里?!?/p>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真是越來越八婆了啊?!睍r野掐了xia傅豪cu壯的胳膊,說,“好好看電視?!?/p>
電視機里動畫主角星a豪gao喊著,“沖吧,躍動沖鋒!”,四驅(qū)車飛馳著,時野在心里想,柳清川這個朋友他還是要交的,跟他爸媽沒有關(guān)系。
某天一覺醒來,時野沮喪地發(fā)現(xiàn)阿婆又喪失了一項技能。他其實有些反gan經(jīng)常有人把老人比作孩zi,因為在人生的dao路上,孩zi是在不斷解鎖技能,而老人是在喪失,一個在j步一個卻在退步。
吃完早飯后,阿婆對著墻bi上的時鐘看了半天,然后死活要時野把它取xia來丟j垃圾桶。
“阿婆,這是鐘有用的,我們要看時間。”時野無奈地說。
阿婆茫然地看著滴答走著的時鐘,然后煩躁地嚷嚷著“沒用的沒用的”,非鬧著要時野去取。
時野看了阿婆一yan,憑著他的經(jīng)驗,一般阿婆開始煩躁是因為這件事wu已經(jīng)脫離了她認知和掌握的范圍,于是他指著時鐘問阿婆,“我們現(xiàn)在是幾dian?”
阿婆低xiatou,有dian像個zuo錯事的小朋友。
“那這個數(shù)字是幾?”時野指著最xia方的“6”問dao,阿婆嘴巴動了xia最終沒說chu來。
時野又拉著阿婆走到門kou,指著門koua4紙上特大號的電話問,“阿婆,我的手機號是多少?你能念嗎?”
阿婆伸chu手指摸了摸上tou的數(shù)字,還是沒回答chu來,又垂xiatou像是怕時野說她。
“唉―”
時野在心里長嘆了一kou氣,想起有人說患有阿爾茨海默癥的老人大腦會逐漸萎縮,最終失去的重量相當于一個橙zi。時野想,阿婆腦袋里的大橙zi又少了一ban。
他陪著阿婆聊了會兒天,見她狀態(tài)還行,就騎上自行車飛快地去最近的商場訂了臺空調(diào),營業(yè)員說暫時沒貨,留了他家地址改天送貨上門安裝。
時野擔心阿婆又跑了,長tui蹬著車,一陣風似地又騎了回去,到了家門kou果然門開著。
他剛要chu聲,卻見著沙發(fā)上阿婆和柳清川的背影,時野站在門kou沒有chu聲,偷聽著。
兩個人聊得很投緣,像是很交心,阿婆有dian沮喪地對柳清川說,“小班長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不認識數(shù)字了?!?/p>
柳清川隨手拿了張紙,在茶幾上寫xia“123”三個數(shù)字,說,“是這種數(shù)字嗎?”
阿婆認真地看著,dian了diantou,“早上小阿野問我,我就沒回答chu來,總覺得每個數(shù)字看著都yan熟,但是分不清楚。這個是1嗎?”
她指著第一個數(shù)字猜測dao。
柳清川微笑著豎了個大拇指,安wei阿婆dao,“阿婆,會忘記沒關(guān)系的,我再教你好不好?你看,1細細長長的,像一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