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確實不知道,在對方掌心顫抖的腰,貼著臉頰繃緊的腿,逐漸變得隱忍的呼吸,
落在周焰的感官里就是最致命也最上癮的毒藥。
況且他喜歡他,瘋狂地想親近他,哪有什么理由。
眼淚最終溢出,
沈隋玉睫毛緩慢眨動,在桃花瓣飄零的眼尾上輕掃。像沾shi羽毛的雪白飛鳥,掠過了煙波粼粼的湖泊。
周焰起身盯著他此刻的模樣,眼中涌動著眷戀,以及一絲深藏的不安。
沈隋玉這次沒有斥責(zé)他??吭陂T板上喘勻氣息,他退出隔間走去洗手臺,彎腰用涼水撲滅臉上的艷色。
鏡中瞥見了男生的唇角,他飛快別開視線:“……收拾好再出來?!?/p>
周焰出來之后沈隋玉已經(jīng)離開包間了,那兩個礙眼的東西也不見了,只剩李堯山坐在位置上等著他。
“時間太長了,這么久誰都知道有問題?!崩顖蛏娇戳搜弁箝g的表,意有所指,“你是故意的吧,小少爺。”
周焰沒答話。
口中含著沈隋玉給的糖,他拎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給鄭總回個電話吧。你今天實在太不給鄭氏面子了。”李堯山說,“看在我那么努力替你攔下他們的份上?!?/p>
沈朝遠(yuǎn)和婁瑾懷都不是什么無知少男,誰都知道那晚在洗手間發(fā)生了點什么,但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閉嘴。
尤其是沈朝遠(yuǎn)。
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呢?
他可是沈隋玉的親侄子啊,小叔和別人風(fēng)流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,而且又不是婁瑾懷這種晦氣玩意兒,他應(yīng)該高興才對。
……如果不是那人事后一身氣息禁欲懶散又十足勾人的話。
沈朝遠(yuǎn)在微亮的晨光中睜開眼,看到熟悉的身影一襲黑色風(fēng)衣站在床頭,頓時露出了痛苦煎熬的表情。
又來了。
已經(jīng)不知道第多少次了。
沈朝遠(yuǎn)咬咬牙,拽住對方的手腕往懷里一扯,把人扯倒在了床上。
他手肘撐在男人臉頰兩側(cè),從他微蹙的遠(yuǎn)山眉移向漂亮的桃花眼,鼻梁細(xì)挺秀氣,整體看卻不覺得羸弱,自有一份山水畫般的清雋瀟灑。
“今天怎么穿這么多?!?/p>
沈朝遠(yuǎn)嘟囔一句,就要往那紅潤優(yōu)美的唇上吻去。
脖頸被一只溫涼如玉的手卡住。
沈朝遠(yuǎn)握住那截手腕,挪開。繼續(xù)親。
“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