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肉賁張互相較勁。前后兩道男性的xiong膛皆似矗立的山石,
巍然不動,
固執(zhí)又霸道。
沈隋玉看不見,但二人的呼吸都繚繞在他耳,一左一右,將他柔順的發(fā)絲拂起,牽扯著神經(jīng)。
黑云掠過高懸的明月,
銀白色月華不偏不倚將這一幕照亮,松鶴掌門瞪大雙眼,胡須顫抖,
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熟識了多年名震江湖的那對養(yǎng)父子。
腳下逐漸有弟子靠攏過來,已經(jīng)隱隱有叫出二人姓名的聲音出現(xiàn)。
“沈兄將我重傷至此,不打算負責(zé)嗎?”梁劍霆知道和逆子對話無用,冷笑一聲貼上身前之人耳廓,“你若不跟我走,我今日情愿流血致死?!?/p>
沈隋玉的眉頭擰在了一起。
梁劍霆握過劍刃的手掌扣在他后腰,血液隔著衣料滲透進去,愈發(fā)滾熱。
“徒兒!”
松鶴掌門怒喝出聲,“你在做什么?要叫旁人看笑話嗎?!”
此話一出周溯行不待反應(yīng),沈隋玉先一怔。他飛快扯下攬在腰腹前的少年的手,像第一次見面那樣,抬掌將他震開。
周溯行身形僵住。
眼睜睜望著養(yǎng)父將這人徹底摟進懷中,鷹眸兇狠又挑釁地盯著他,施展輕功疾飛而去。
梁劍霆把人帶回了龍吟山莊,剛進屋就失血過多一陣頭暈,單膝跪在了地上。模糊的視線里這人白色踏云靴在地上頓了頓,最終還是轉(zhuǎn)去了藥柜的方向。
他再次伏下身子低笑了出來。
幫迪照例蹲在旁邊,看著沈隋玉手法嫻熟地給梁劍霆包扎,搖搖貓腦袋:“宿主太心軟了。剛才直接殺了他,說不定任務(wù)就提前完成了。”
沈隋玉沉默,半晌后才道:“我目前沒有證據(jù)證明,那些人是他殺的?!?/p>
幫迪:“這還需要證據(jù)?劇情都明擺著告訴你的了?!?/p>
“劇情不是沒有走偏過。在徹底宣判死刑之前,都是嫌疑人?!鄙蛩逵裆ひ舻途?,“身為醫(yī)生,救一下無妨?!?/p>
幫迪便也不再說什么。
其實從宿主明明能刺中心臟卻避開了要害的那一劍看,它就猜到會這樣了。
只能希望宿主的心軟不要被不軌之人利用。
梁劍霆身體素質(zhì)極好,止住了血再加以調(diào)息,竟比耗費了一晚上心神的沈隋玉恢復(fù)得更快一些。
等到第二次沈隋玉給他換藥之時,此人已十分精神,手腳也逐漸不規(guī)矩起來。
“沈兄真是好本事。”梁劍霆赤著上身坐在塌上,眸子緊緊盯著長發(fā)半挽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男子,陰陽怪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