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瑾懷一懵,被他鏡片后含笑的桃花眼勾得快沒了魂。
操。真t是個妖精。
蒼白瘦長的手指順著就挑起了一縷黑色的長發(fā),沈隋玉盯著瞧了瞧,腦中忽然涌出一絲熟悉之感。
“我好像也接過這樣的長發(fā)?!彼J(rèn)真地對幫迪說,語氣不乏激動。
幫迪捧場:“肯定比主角受好看。”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,哪里就一定更好看了。”沈隋玉笑了,隨后一本正經(jīng)道,“但我覺得你審美不錯?!?/p>
幫迪:“?!?/p>
此宿主的自戀它了解得透透的。
若有所思地松開了手,沈隋玉回過神看向一瞬不瞬盯著他的婁瑾懷,禮貌請求:“你拍戲的時候,我能去片場看看嗎?”
婁瑾懷很不樂意沈隋玉來片場。
——絕非介意別人知道他和瀚云的總裁有不可告人的關(guān)系。當(dāng)然,目前只是他單方面期待,但遲早肯定會有的。而是……
這妖精太不安分了!
人家金主若哪天一時興起去了情人拍戲的片場,那多是找個位置坐下來撐腰的,再不就是摟著小情人耳鬢廝磨兩句。
可沈隋玉,從導(dǎo)演到場務(wù)到十八線群演,只要和他打招呼他就回應(yīng),人家偷看他他也對著人笑,把一堆小演員惹得臉紅心跳,厚著臉皮去要聯(lián)系方式。
這個沈隋玉倒沒給,婁瑾懷微笑跟在后面,摸出手機把沈朝遠的大方散播了出去,告訴小演員們有事找這個更靠譜。
然后他化妝換戲服的功夫,沈隋玉去了武術(shù)指導(dǎo)身邊,在對方的指導(dǎo)下拎起一柄長劍,左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。
武術(shù)指導(dǎo)是個膚色黝黑的壯漢,握著他清瘦白皙的手腕帶著他動作,膚色差要多扎眼有多扎眼。
婁瑾懷感覺頭頂都要冒煙了。
他一身素白長袍,長發(fā)簪起,仙氣飄飄,可此時只想沖過去把那些盯著他看的人都干死,然后把這妖精拖去酒店求他干自己。
最好能逼得他惱羞成怒,拎起那劍架自己脖子上,然后他再恨恨地回答,“用這玩意捅死老子,或者用那個捅,你選一個吧!”
不過他也就想想。
等到正式開拍,沈隋玉安靜了下來,坐在該戲的導(dǎo)演熱情給他安排在身邊的位置上。
這天拍的是一場竹林里的打戲,高大翠綠的竹子遮蔽天日,光線呈網(wǎng)狀投射進來,飄落的葉片似薄薄的飛刀。
婁瑾懷穿著白衣站在陰影處,對手演員一襲黑衣站在光下,打戲飛快地互相換位,光線也會隨著交纏,好似那張無形的網(wǎng)流動了起來,世界都有些顛倒。
沈隋玉全身貫注地盯著這一幕,脊背逐漸挺直,太陽穴突突跳動。
幫迪覺察到了他的異常:“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?”
“是?!鄙蛩逵裱壑檩p顫,視線卻逐漸失去焦距,“我拍過類似的古裝戲?!?/p>
幫迪知道他一直很想喚回記憶,于是幫著檢索記憶碎片:“能記起具體的內(nèi)容嗎?宿主對這個場景有印象,一定是比較重要的一部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