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疼?!?/p>
習(xí)武之人的掌心繭子很厚,像粗糲的砂紙。
沈隋玉原本將額頭抵在對方肩上,這會兒退了開了來,指節(jié)往對方面上敷衍地一碰:“用這里?!?/p>
來人似是遲疑了一下,方才將他輕輕放倒,俯身。
這舉動十分溫柔,沈隋玉腦海中劃過一絲疑惑,很快再次被卷入汪洋大海之中。
不行。
根本沒有技巧。比……差遠了。
他只當(dāng)是梁劍霆,煩躁地把對方推開,轉(zhuǎn)過身毫不委婉地嫌棄“沒用。”
周溯行沉默地望著他線條優(yōu)美的后背,眼底暗色洶涌。
再次伸手就是握住他的腰,沈隋玉戒備地問了句做什么,身子轉(zhuǎn)瞬騰空,跪坐落下。換成了對方平躺。
月白的衣袍像水面散開的蓮花瓣,從內(nèi)望去風(fēng)光無限,最后一縷藥草香也在稀薄的空氣下變得馥郁靡麗。
周溯行確實絲毫沒有經(jīng)驗。無從得知這人和梁劍霆歡好時的沉醉情態(tài),類似的事情他們做了多少次,他的養(yǎng)父有多熟練。
但他不想輸。
這個姿勢沈隋玉既能掌握速度又被對方更細致地照顧,他伸手抓住了煙粉色的紗幔,咬緊了下唇。
他被托舉了起來,身形顛簸搖晃。
唔。
好熱好燙。
手指下滑,腿不自覺收緊,摩擦著對方立體的面部輪廓。
最后發(fā)出的聲音有些崩潰,腰身向后拉伸成一道優(yōu)美的弓,他聽到了對方喉結(jié)的滾動,然后手腕被拉扯住,探向脈搏。
周溯行一開始就覺察出了不對勁,但他被貪婪妄念控制,默不作聲地與他親密一場。直到這時候才微啞著嗓子道:
“先生,您中毒了?!?/p>
沈隋玉雙目失焦地愣了片刻,渾身一震,手撐著要離開:“怎么是你……”
手腕被攥住,他退坐了一截就再也不能動了,反被對方牢牢抱在了懷里,欺身上來:
“不能是我嗎?”
對方嗓音沙啞地問,“我?guī)拖壬舛竞貌缓???/p>
說著他的手掌已貼上他的丹田附近,方才這里還被他親吻過,內(nèi)力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