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隋玉也確實踩到了他的臉上。
不過并非戲耍,而是不悅。他踩著他的臉把他推開,一言不發(fā)地轉(zhuǎn)身走去了屏風(fēng)內(nèi),歪在了躺椅上。
梁劍霆知道他的脾性,知道他想為“俞青裁”療傷,自己選擇跪下難免會惹惱他。但他不得不這樣做,才能勉力將這一刻的垂憐延長。
他從地上起身,走到了那浴桶旁邊。
沈隋玉百無聊賴地瞥著位面板上突飛猛進的醋意值,忽然聽到幫迪怪叫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”
銀漸層此時正蹲在房間某角落待命,不在他的腦海里,沈隋玉猜它是看到梁劍霆有什么動作了。
幫迪忍了又忍,沒忍住:“這變態(tài)喝你的洗澡水。”
“……”
“然后用你的洗澡水洗臉洗手……他過去了,宿主加油。”
沈隋玉歪坐在躺椅上,手里捧著一個青色陶瓷藥缽,一下一下地搗著,面無表情。
他的發(fā)髻拆掉了,自然卷曲的頭發(fā)散落下來,遮住他的輪廓和小半眉眼,美得溫柔且神秘。
梁劍霆一聲不吭地半跪下,手掌托起他的腳,拿著打shi的棉布把他沾了灰的足底又擦了一遍。
沈隋玉沒理他。
空氣里只有搗藥的聲音,和漸漸彌散的藥草香。
梁劍霆安靜半跪在一旁,屏息凝神盯著他的臉,神經(jīng)亢奮,呼吸卻小心翼翼的。
“有點冷?!?/p>
終于。沈隋玉冷冷淡淡地開了口,那雙玉足再次伸了過來。
“給我暖暖。”
梁劍霆一愣,用寬大的掌心捧住他的腳,輕輕揉搓——險些就要將內(nèi)力從他足底的經(jīng)脈輸送進去,硬生生止住。
不行,他的內(nèi)功煉化得還不夠純粹,會傷到他的身體。
想到此事,梁劍霆的眸光凜冽了許多。
“嘶。”
沈隋玉皺了皺眉,手中的藥杵用力落下:“疼?!?/p>
梁劍霆心中隨之一緊,趕緊用自己的臉去貼他的足,高挺的鼻梁蹭過足心,沈隋玉癢得動了動腳趾,表情仍舊不虞。
猶豫了一下,梁劍霆喉結(jié)一滾,唇瓣向他的腳趾湊了過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