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苒最后問:“你到底簽不簽字,不簽字我直接走訴訟了?!?/p>
周聿桁:“別說了,我暈想吐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又沒打針,暈什么?!?/p>
“我暈‘離婚’兩個字行不行?!敝茼茶烊嗽卺t(yī)院名堂多,“把我弄吐了,晚上遭罪的是你?!?/p>
既然周大少爺聽不得“離婚”兩個字,那兩人之間好像也沒什么可聊的了。
溫苒閉上眼,慢慢睡了。
房間靜謐,不知過了多久,床上的男人睜開眼,輕手輕腳坐起來。
他看著對面床上睡顏安靜的女人,輕嘖一聲。
兩人中間有條過道,明明不寬,可周大少爺就是覺得這條道像銀河一樣寬,礙眼得很。
他光腳踩下床,在她床前蹲下。
余氣還未消,他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,用氣音說:“想踹了我跟那個姓甄的,做夢?!?/p>
“那姓甄的有什么好,一看就是個虛的,蓁蓁不是他女兒吧,他能生出那么漂亮活潑女兒?”
說起這個,周大少爺平白給自己添氣:“你憑什么跟他生孩子不跟我生?國家法律都管不住你這個渣女?!?/p>
“不然,”沒有人哄,周大少爺只能自己哄自己,“你給我也生一個,就當扯平了?!?/p>
“好?!彼朐谒缴嫌H一口,想起自己感冒了,唇移到旁邊親她的臉,“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?!?/p>
許是感覺到細微動靜,溫苒不悅皺了下眉,周聿桁像做壞事怕被發(fā)現(xiàn)的賊,嗖一下彈回自己床上,假裝睡覺。
等沒動靜了,他又睜開眼,看著對面的人,回味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,唇角笑意蔓延。
……
溫苒醒得很早,在醫(yī)院睡得不舒服,一晚上都夢見有雙藏在暗處的眼睛盯著自己,陰森森的。
她醒來看了眼還在睡的周聿桁,輕手輕腳離開了。
溫苒坐計程車回水岸林邸,某個路口,計程車跟清晨飆車的黑色suv擦車而過,計程車師傅罵了句:“大清早的,趕去投胎啊。”
黑色suv車里,靳穆面色疲憊,眼睛里卻是要往回趕的迫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