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蓁坐在不遠處看卡片書,溫苒也壓低聲音回:“第一天出師大捷?!?/p>
周奶奶笑起來:“放心,我周家派出去的人個個靠譜,就算查頭上來也沒人敢深究。”
這就是周家傳承幾代人打下基業(yè)的底氣。
我就搞了,怎么著?你們懷疑也不敢上門質(zhì)問。
周聿桁進門就看見一老一少鬼鬼祟祟在那不知道密謀什么,他彎腰湊到兩人中間。
“什么計劃?收復灣島帶我一個?!?/p>
溫苒差點臉跟他貼上,一秒撤開三十公分遠,脫口而出:“你怎么又來了?!?/p>
周聿桁直起身子,氣笑了:“你要不看看你現(xiàn)在站的地方姓什么。”
周奶奶一聽開頭就不對,連忙接上話:“怎么說話的,周家不就是她的家,以后我跟你爺爺還有你爸媽都死了,這不就都是你們的了?!?/p>
為了圓他這點話,老太太把一家人都弄“死”了。
周聿桁體諒老太太的良苦用心,順著解釋一句:“這不節(jié)日還沒過完,看到現(xiàn)在的環(huán)境這么好,我感觸頗深,所以回來跟你們吃個晚飯好好慶祝。”
“……”
他那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。
不過周聿桁說吃飯,就僅僅是吃飯,沒搞什么黏了巴糊令人不適的小動作,克制得挺紳士。
吃過飯,周奶奶帶蓁蓁去后院看小貓,周聿桁不知什么時候出去了趟,回來的時候手上捧著一束鮮花。
嬌艷欲滴的粉玫瑰配上藍色妖姬。
他們在一起的第一束花,周聿桁送的就是這個。
粉玫瑰到處可見,藍色妖姬卻少見。
溫苒查過藍色妖姬的花語——
相遇是宿命,相守即唯一。
多浪漫的花語,她當時甜蜜得在床上打個好幾個滾。
那會兒有多甜蜜,這會兒就有多好笑,都要離婚了,還來這一套。
溫苒突然想起網(wǎng)上的一段話,孩子死了知道奶了,火車撞了知道拐了,大鼻涕進嘴里知道甩了,真的毫無意義。
加上之前還收了那樣兩束花,溫苒更是抵觸,沒打算接。
“你能不能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?!?/p>
周聿桁凝視她冷淡的小臉,幽幽嘆口氣:“果然什么都得有愛才行,有感情的時候抱著花聞了又聞舍不得撒手,沒感情的時候嫌我花里胡哨?!?/p>
語氣幽怨得像被拋棄了百八十回的怨夫。
溫苒沒忍?。骸澳懿荒軇e在小卡片上寫那些油里油氣的話了?!?/p>
周聿桁疑惑嗯了聲:“什么小卡片?”
溫苒怔了怔:“……科研院的花不是你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