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否定了他們的過去,否定了曾經(jīng)那么多甜蜜,否定了日日夜夜的那么多纏綿。
她否定了他們的一切。
趙姨看到老夫人掉眼淚,她也忍不住跟著紅了眼眶,突然想到個事:“誒,小苒回來那天好像去了樓上房間,要不要去看看留了什么東西?!?/p>
周聿桁站起來,腳步虛晃地往樓上走。
對,她不會否定一切,她肯定還留了什么東西下來。
房間和以前一樣,沒有任何變化。
周聿桁一眼看到窗臺的陶瓷瓶不見了。
他本來要拿回璽樾府的,溫苒說丑死了,不讓他拿,那一對瓶是他們一起做的,她帶走了對不對?
她還是舍不得的。
周聿桁只能這么安慰自己,才不至于自己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一沉再沉。
他扶著桌子,一個個抽屜拉開,希望在抽屜找到溫苒留下來的東西,任何都好,只要是關(guān)于她的。
卻在最下層抽屜,看到那對陶瓷瓶。
碎了的陶瓷瓶。
一對陶瓷瓶都打碎了。
周聿桁愣住,隨后蹲下去盯著一抽屜碎片,最終脖子彎下去,肩膀顫動起來。
……
“還沒出來?”
周奶奶心里又氣又急,讓趙姨再去看:“都關(guān)十幾個小時了,他不會做什么傻事吧?”
想想又覺得不對,溫苒只是不見了,又不是出事了,周聿桁不至于到想不開那步。
趙姨很快回來,朝她搖頭:“聽到聲音了,人沒事,就是不想出來?!?/p>
周奶奶除了嘆氣也沒別的法子:“隨他吧,自己作的,再難受也是自己活該!”
房間沒有開燈,只有窗外照進(jìn)來的微弱燈光,滿室頹然。
周聿桁躺在床上,睜眼看著昏暗的天花板,枕頭旁依次擺著戒指,他用膠布粘好的照片,還有手機(jī)。
他就那么安靜躺著,任由寂靜潮水一般將人吞沒。
手機(jī)震動起來。
明明是沒精神的狀態(tài),看手機(jī)的速度卻很快,看到是江曦瑤打來的,他無力應(yīng)付,把手機(jī)扔出去,手背蓋住眼。
沒一會兒,手機(jī)又震,怕有溫苒的消息,他還是把手機(jī)拿過來,是蕭昭打的,他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