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就算他人在京北,也不一定會來,也或者來了被一個電話叫走,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類似情況。
傅則桉欲言又止,終是沒說什么,盯著溫苒的側臉若有所思,在她發(fā)現(xiàn)前又悄然移開視線。
手術結束是十點,溫父麻藥還沒完全醒,整個人迷迷糊糊的。
溫苒跑了一天,于她現(xiàn)在嗜睡的身體,有些吃不消。
傅則桉幫她聯(lián)系了男護工,溫苒很感激,又覺得說太多顯得矯情,最后只能匯總成兩個字:“謝謝?!?/p>
傅則桉帶上病房的門:“你不用跟我這么客氣?!?/p>
如果他是她的朋友,自然不用客氣,同樣的情況要是林沐辰,她不但不會客氣道謝,還會往沙發(fā)上一躺,讓林沐辰給她捏肩揉腰,順帶還會沒臉沒皮地來一句“按得這么好下次還點你”。
可他是周聿桁的朋友,隔了一層關系,不可能理所當然地接受幫忙。
“總之還是謝謝,有時間請你吃飯?!?/p>
傅則桉知道自己留在這過夜不合適,看都安排好后離開了。
溫父休息一晚人精神好了不少,但大小也是個手術,整個人還是有些憔悴。
溫苒嘆口氣:“要是沒在醫(yī)院碰到,您是不是打算手術結束都不告訴我?!?/p>
溫父:“你學業(yè)忙,小手術,不礙事的?!?/p>
溫苒知道這種“客氣”的父女感情不是幾句話能改變的,沒再說了。
在醫(yī)院陪了兩天,溫父恢復得還不錯,傅則桉來看過幾次,林沐辰也滑著輪椅身殘志堅地來看望了。
“聿桁呢,他出差還沒回來?”溫父突然問起。
連一條腿不利索的傷病都來了,周聿桁沒道理不來,溫苒垂眼削著蘋果:“還沒有,他回來會過來的?!?/p>
按他給的時間應該是明天回京北。
溫父吃完午飯睡下了,可能是提到周聿桁,這幾天因為忙碌而忽略的那股空落感又涌上心頭。
溫苒坐電梯下樓,想去花園散散步。
天氣好了幾天,太陽又藏了起來,天空灰蒙蒙的,寒意似比之前還濃幾分。
溫苒繞過一個小花壇,突然頓住腳步。
遠遠的,她看見身形挺拔的周聿桁推著江曦瑤,大步往門診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