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方才熬好的焦糖加水煮開,水沸后下珍珠煮上二十分鐘攪拌,收汁后關(guān)火燜個十五分鐘,焦糖珍珠便得了。放在杯子里,兌鮮奶或兌奶茶都很美味。
沈榶又在奶茶里放上布丁——只可惜沒有吸管,不能吸著吃。雙皮奶上放了切好的水果,端了他們幾人的份兒,剩下的散給了小丫鬟們:“方才都看見怎么做了,不夠了自己煮?!?/p>
小丫鬟們歡呼一聲:自從小碟哥哥出府去了一趟,回來就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了!
沈榶把做好的水果雙皮奶、焦糖雞蛋布丁、焦糖珍珠鮮奶、焦糖布丁珍珠奶茶都端進正房:“公子嘗嘗喜歡哪樣?”想了想又道:“這奶茶還是少喝點?!彼灸滩栌玫氖遣枞~熬出的茶湯,怕這身體喝了睡不著,耽誤了休息。
李洵看了看雙皮奶:“這個像是糖蒸酥酪?!碧钦羲掷沂菚r下比較常見的一款甜品了,是用米酒和牛乳做的,差不多的富貴人家都會做,算不得稀罕。他嘗了一口,卻發(fā)現(xiàn)雖看起來相似,口感也差不多,味道卻和糖蒸酥酪大不一樣。雖然一樣是牛乳做的,卻沒有米酒微酸的味道,只是香甜。
嗯,沒品出玄機,再嘗一口……
這個焦糖鮮奶和奶茶也不錯。李洵頓了頓,他以往并不很愛吃甜,點心多吃兩塊都會覺得膩,如今卻不知是換了一副身體的緣故,還是這小哥兒手藝實在是好……
這個焦糖布丁也又香又滑……
盞兒和小碟更是被征服了:“原來還能用奶泡茶,這也太好喝了!”
是吧,現(xiàn)代世界誰不為奶茶著迷,何況這些從沒喝過的古代人……沈榶默默看著李洵,這樣高糖的飲品多喝一些,能快點長肉吧?
雖說夜間就解了封,但沈易安和柳玉拂還是在玉香樓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。想著心里那點謀劃,柳玉拂又借口在玉香樓吃膩了,鬧著去城北的茶樓吃早點,故意將時間拖著。
直到臨近中午,一行人才磨磨蹭蹭回了府。
府里下人看見他們回來,可算有了主心骨。柳玉拂假惺惺問道:“不知京城禁封這幾日,府里可有什么大事沒有?”
那可太多了!管家偷瞄一眼柳玉拂,再偷瞄一眼沈易安,滿肚子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,只低聲道:“三公子病了,因著全城禁封,一直沒能請大夫。早上剛解封,便著拿了老爺名帖去太醫(yī)院,這會兒人還沒回來。”
“怎這般不湊巧?病了正趕上全城禁封,這都拖了幾日了?”柳玉拂說著話,滿臉關(guān)切的神情忽然一頓:“……你說誰病了?”
管家汗流浹背:“三、三公子!”
沈易安怒氣沖沖大跨步往甘霖院走,柳玉拂小碎步追在后面:“安郎、安郎,別沖動,這里面恐怕有什么誤會……”
“能有什么誤會!”沈易安怒道:“不就是教訓(xùn)了他院子里的奴婢,竟然拿水潑弟弟,還要把弟弟扔進湖里!他心中可有半分兄弟友愛之情!我自是知道,京里一些輕狂人家常常將什么嫡嫡庶庶掛在嘴邊,欺負苛待庶出的弟妹,卻不想我家里也出了這么一個!從前憐他年幼喪母不曾多計較,多少次都讓椿兒松兒忍耐,卻慣得他變本加厲!現(xiàn)在看來,是我這個當(dāng)?shù)墓芙痰纳倭?!?/p>
自得知病的是沈椿,柳玉拂就變了臉色,沈易安也頗為著急,二人連忙趕到沈椿所住的凝香院——路上還遇見了趙婆子等人,又告了甘霖院一狀。不過柳姨娘心系自己的孩兒,哪里還顧得上那些。
沈椿只是被潑了一盆水,病的并不重,甚至沒有發(fā)熱,只是頭疼、噴嚏鼻涕不斷。
但他那日有些被嚇到了,大哥哥拿碎瓷片抵著他臉,厲鬼一般的模樣夜夜出現(xiàn)在噩夢之中,精神更是萎靡。這會兒見了爹娘,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,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番委屈。加上柳玉拂在一旁,假做教訓(xùn)沈椿實則拱火,幾句話便將沈易安激得暴怒。
柳玉拂:“椿兒做弟弟的,敬著、讓著兄長不是應(yīng)該的?這次也怪他,憑著甘霖院的下人有什么不妥之處,那也是大公子的下人,他一個庶弟哪里有資格插手嫡兄院子里的事,也難怪大公子不高興……都怪我沒有教好孩子,從前咱們一家人住在柳枝巷時,椿兒也是做長兄的。這孩子閑不住,見松兒院子里有什么不妥的事,總要幫著管一管,才養(yǎng)成了這樣的習(xí)慣,做事僭越了……”
“你就是心太軟了!”沈易安心中酸軟成一片。玉拂出身不好常常自卑,對原配生的嫡子多有忍讓。他不知道的時候,她們母子三人還不知吃了多少虧,這次是鬧得大了才沒瞞住?!拔野涯銈儚牧ο锝舆M伯府,是要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,不是讓你們受委屈的,”沈易安咬牙道:“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(xùn)教訓(xùn)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