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沒事?!币簿褪沁@具身體疏于鍛煉了。修行了那么久,便是小碟的身體,都不至于吐血了。況且……當(dāng)時那符擊過來,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前面擋了一下,碎掉了?!叭丝勺プ×??”
李洵點了點頭,“抓住了。你后來兩張符把她砸到重傷,外面又都是禁軍,沒跑多遠(yuǎn)她就撐不住了。今日午時,父皇便要將其在午門燒死?!?/p>
沈榶點了點頭,又問:“她可招了,要來福昌伯府偷什么?”
“嘴硬的很?!崩钿瓝u了搖頭。這也是嘉文帝為何要這么著急將其燒死的原因了,問又問不出來東西,留著又怕她再使術(shù)法,干脆早些了結(jié)了算了?!皠e操心了,要不要吃東西?小廚房溫著牛乳燕麥粥,喝一點吧,你睡了太久了?!?/p>
沈榶卻沒什么胃口,蔫蔫地又躺下閉上了眼睛。而之前那個夢,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,那美婦的身影也一直縈繞在他心間。
阿娘,阿娘……
沈榶捂了捂心口。
李洵親自端了粥進(jìn)來,見狀連忙放下,想摟他又怕弄疼他,張著兩只手不知如何是好:“又疼了?”
不是疼。是一種脹滿,一種酸澀。沈榶也說不上來,搖了搖頭,就這李洵的手喝粥。
他只喝了幾口便放下了,對李洵道:“我想,那嫁妝里究竟有什么東西,恐怕是繞不過盛國公府。咱們應(yīng)當(dāng)去一趟盛國公府。”
沈榶給盛國公府遞了封帖子,
天黑之后,盛國公府的小廝才鬼鬼祟祟地送來了一封信。
盛國公府還是很歡迎沈榶的,尤其是他的外祖母盛國公夫人,對沈榶很是想念。不過按照盛國公府一貫“低調(diào)”的行事風(fēng)格,
他們希望沈榶能在天黑之后從角門偷偷的來。
沈榶:……行吧。
不過讓沈榶難辦的是,
李洵也想和他一起去。
李洵對這個盛國公府也是很好奇的。盛國公去世、盛國公府淡出朝堂和京城勛貴圈子的時候,
他才六七歲。只隱隱約約知道盛國公本是一軍戶出身,
在攝政王還是青年皇子時,便跟隨攝政王東征西討,
屢立奇功。攝政王之父、嘉文帝的祖父還在位時,便已封了其為一等勇威將軍,
少帝在位攝政王執(zhí)政之時,
又因其大敗南方土族而被封為國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