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民嚇得臉色蒼白如紙,低著頭,不敢言語。
大祭司松開手,在屋中來回踱步,思緒如麻。
他想起之前寨中的種種表象,不禁疑竇叢生,對方寧的信任逐漸崩塌。
“方寧去了哪里?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策劃?”
大祭司自言自語,眉頭擰成了一個(gè)深深的川字。
他深知這一系列變故的危險(xiǎn),而他現(xiàn)在必須盡快找出真相,做出決斷,否則,這個(gè)寨子恐怕將陷入萬劫不復(fù)之地。
風(fēng)從敞開的房門吹入,吹得他的發(fā)絲和衣袍狂亂飛舞,如同他此刻紊亂的心緒。
“這是怎么了?這么又死人了?我?guī)熋媚??”沈昱焦急的聲音傳來,打破了陰沉的氣氛?/p>
“我?guī)熋媚??你們說話??!”大祭司滿臉怒容,額頭上青筋暴起,猛地伸出手,如鷹爪般死死抓住沈昱的手臂,那力道仿佛要將他的骨頭捏碎,“你給我閉嘴!你只知道你的師妹,你看不到地上的人嗎?”
“我……”沈昱當(dāng)然看到了,但怎么能比得過師妹重要呢?
他按住大祭司的手,安撫道:“您稍安勿躁。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(huì)。我”
大祭司怒吼打斷,唾沫星子噴了沈昱一臉:“哼!你這賊人,還敢在此處惺惺作態(tài)!”
沈昱雖被擒住,卻依然神色鎮(zhèn)定,直視大祭司的眼睛,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,緩緩道:“大祭司,您莫要沖動(dòng),老五的死疑點(diǎn)重重,我只是想驗(yàn)尸,或許能從中找到真相?!?/p>
幾位長老得知此處情況,紛紛趕來。
其中一位白發(fā)蒼蒼的長老上前一步,渾濁的眼睛里透著冰冷的敵意:“驗(yàn)尸?莫要再拖延時(shí)間了。那女子之前就諸多借口,你們分明是一伙兒的,妄圖謀取信物去找寶藏。老五定是被那女子殺害,取走了信物前去尋寶,大寨主恐怕也遭了你們的毒手,現(xiàn)在怕是兇多吉少?!?/p>
沈昱眉頭緊皺,努力辯解:“長老們誤會(huì)了,我與她都是清白的,若不驗(yàn)尸,如何能還我們一個(gè)公道,又如何能給老五報(bào)仇?”
大祭司卻根本不聽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,咬牙切齒道:“你們的陰謀休想得逞。把他先關(guān)起來,待擇吉日,殺他祭死去的人的亡魂?!?/p>
說罷,幾個(gè)寨民上前,押著沈昱往外走。
沈昱一邊掙扎,一邊喊道:“你們?nèi)绱瞬萋?,定?huì)后悔的!”
但他的聲音很快被圍觀的嘈雜聲淹沒。
此時(shí),外面的天空烏云密布,狂風(fēng)呼嘯著吹過山寨的每一個(gè)角落,旗幟被吹得獵獵作響,像是發(fā)出困獸之斗的哀號(hào)。
在牢房中,沈昱透過狹小的窗戶望著外面昏暗的天空,心中滿是憂慮。
他知道,此刻自己處境艱難,而師妹下落不明,更是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。他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,找到真正的兇手,否則,等待他的只有死亡。
“師妹啊,師妹,你到底在哪兒?你這又是搞得哪一出?。靠拥梦液每喟?。”沈昱蜷縮著坐在地上,雙手抱膝,將頭深埋,默默感慨。
突然,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,他警覺地抬起頭,只見師叔邵夫子一襲青衫,面容沉靜,目光中透著睿智的來到自己面前。
沈昱懵了,以為自己看錯(cuò),或太過緊張出現(xiàn)了幻覺,用力揉了揉眼睛,又給了自己一巴掌,這才確定眼前之人是真切存在的。
“師叔?您怎么來了?您可以隨便進(jìn)來嗎?”他大惑不解,“您不是臨陣脫逃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