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飛檐走壁,搶在官差前返回,換好衣服,聽到樓下里里外外的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“誰死了?怎么在這里?”
三尸
“不知道啊。兩個女人臉都劃爛了,誰認得清啊?!?/p>
“怎的不認識,那是芙琴啊。頭上的簪子,還是上月容姨特意給她買的?!?/p>
嘈雜之聲愈來愈大。
“怎還不見容姨出來?!狈綄幋蛄藗€哈欠,打開房門,在游廊上往門口看去,果真有兩具女尸,臉部被劃的血肉模糊。
方寧見周圍圍了不少人,唯獨沒有容葉的身影。出了這么大的事兒,怎么容葉反倒失蹤了?怪了。白天發(fā)了瘋的找芙琴,現(xiàn)在沒了影蹤。
“許是容姨還在歇息?我去喚她?!狈綄幯鹧b害怕,說完扭頭就去找人。
她慌慌張張的跑到容葉房間,扣門幾次見沒人應,便開門進去。
屋內(nèi)沒人。
桌子上遺留著半杯茶水。方寧上前用手握住茶杯,里面的茶仍有余溫,說明人離開不久,甚至不超過半刻。接著,她用食指沾了沾茶杯旁的桌案上的一點落灰,放在指尖,輕輕揉搓,瞇著眸子抬頭上看。
不對勁。
方寧想罷,退出屋子,悄然上了三樓。
她轉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容葉房間與三樓的對應的方位,并不是居室,沒人住,不太會有因震蕩而掉落樓下的灰塵。
放眼容姨的屋子,干凈整潔,可謂一塵不染。這樣的人怎能落灰明晃晃的礙眼?
方寧想到此前的猜測,試著推了推三樓房間的門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內(nèi)鎖,躡手躡腳的走進。
耳力過于常人的她,很快發(fā)現(xiàn),左側墻壁對面有動靜。
她將耳朵貼上墻壁,眼睛一亮,果然有一男一女在講話。女的是容姨。男的則不知。
“你當時答應過我,要給她安排個好人家,如今倒好,她被周耀殺了!”
“昨天老子想把花魁送給他,緩和一下關系,結果這個周耀不識好歹,對我大放厥詞,還殺了我的人。他真是狂妄至極。以為混出了頭臉,我拿他沒辦法!”
“會不會是他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孩子不是他的?”
“哼。那又如何?一個商賈,翻不了天。昨日還被我嚇得屁滾尿流的逃了,你放心,等周耀沒了價值,我肯定找機會殺了他給你姐妹報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