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事者插來一嘴:“可是從溫府傳出的盧夫人那事?我知道!聽說那蛇妖從十年前就開始害人,至少有五六個人死于此物,沒想到如今連溫主薄的妻子也沒能逃過這妖物!”
“唉,溫主薄可是個好人吶,自十年前他來了我們岐縣,便一直是輕徭薄稅,愛民如子!”有人嘆息道,“他也是個癡情人。聽說當(dāng)年不但與當(dāng)時的主薄盧贊一見如故,更是對其獨生女盧夫人一見傾心。就算十年來夫人沒能為他誕下一子,溫主薄也不曾納妾。而且最近因為盧夫人這事,他如今對蛇十分厭惡呢!”
“也不見得吧?不是聽說十年前曾有一女子找上門,還要到衙門狀告溫主薄嗎?說是她才是溫主薄的正牌夫人,溫閑州吃絕戶拋妻棄子什么的。”
“慎言!”
旁邊有一人拍了他的手背,那人才住了口。
隨即馬上有人出來打圓場:“這種事都是街坊流言罷了,算不得數(shù)的,那女子后來不也沒見到人影了嗎?說不準(zhǔn)只是杜撰的呢?害呀。不說這個了,走走走,吃酒去!”
說到這里,幾個人站起身來結(jié)了茶錢出了大門,四周只剩方寧一人坐在桌前獨飲。
不多時,方寧也放下茶盞,起身離開。
晚間街上夜深人靜,只有幾家酒樓尚還燈火通明。此時家家戶戶門前都掛了喜慶的紅燈籠,就連客棧的檐下也不例外。
有青年踏雪而來,在檐下?lián)郾M了身上的碎雪,才進(jìn)了屋子。
“師兄,等你多時了?!?/p>
屏風(fēng)上人影搖晃,燈下昏黃。
潺潺茶水流入杯中,泡開了茶葉,熱氣騰空而起。
青年喝了一口姜茶,暖活了身子,卻沒有立即開口,只是安靜地聽方寧一邊與師叔對弈,一邊說著白日從聽來的關(guān)于蛇妖和盧夫人的坊間傳言。
“倘若這則傳言是假的,那么溫主薄倒也算是個癡情人?!狈綄幮χf,手中落下一子,眼里卻滿是薄涼。
“就算是假的,恐怕也不可能了?!?/p>
邵夫子聽完放下茶盞,告訴方寧二人他在行醫(yī)過程中遇到了一青樓女子。
“她告訴我這溫閑州與花魁游蘭仙好過三年,只是溫閑州為了名聲一直隱藏身份。后來有人憑借腰飾認(rèn)出了他,此后溫閑州就再也沒來過青樓,”邵夫子又落下一枚棋子,“巧合的是,沒過多久,游蘭仙就在游湖被蛇妖拖入水中淹死。”
聽完師叔的話,沈昱才緩緩開了口:“看來我這里倒是一樁好事?!?/p>
沈昱查到則是溫閑州這些年的為了治療妻子的病經(jīng)常出城尋醫(yī)問藥,還為了祈求妻子能夠病愈經(jīng)常去城外施粥送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