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斯閑手掌用力,中藥袋子被捏爆,所有我極為熟悉的藥材崩了出來。
撒了滿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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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叔,你別這樣,嚇到我了,有什么話咱們好好……”
楚茜扯上湛斯閑的袖子,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誰看了不會同情她?
但我不會。
我拿起桌子上散落的中藥,風(fēng)干的草藥枝子直直地懟到楚茜的臉上:
“不懂怎么閉嘴?要我教你嗎?”
楚茜被我嚇壞了,躲在湛斯閑的身后,不再敢說什么。
這當(dāng)然激發(fā)了湛斯閑的保護(hù)欲。
“夠了,安淇,把東西放下。”
“你威脅她做什么,起碼她會我的胃病花心思,你呢?”
“哪怕你對我,對家庭多上心一點(diǎn),茜茜也不至于這么忙!?!?/p>
湛斯閑的這番話,徹底地刺痛了我,我冷笑一聲。
“我對你不夠花心思,可你就對我上心了嗎?”
“你要是對我上心,怎么會認(rèn)不出這些藥材,都是當(dāng)年你胃病,我日日夜夜給你打磨出來的。你每天喝的都是這個(gè)方子,還用她楚茜跑去醫(yī)院拿嗎?”
湛家人見我突然硬氣起來都很意外。
湛母更像是抓到了我的把柄一般,向湛斯閑指控著我的問題,說我藏了這么多年,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。
事已至此,我倒是不介意承擔(dān)這樣的罵名,反正我也沒有繼續(xù)委曲求全的必要了。
我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我的女兒。
我蹲下去,問女兒要不要跟我走。
女兒膽怯地看向楚茜,楚茜立刻露出了得意的表情,向女兒伸出雙手:
“雪雪到姐姐這兒來,你今天還有鋼琴課的,姐姐帶你去練琴好不好?”
她輕聲細(xì)語,得到了所有人的稱贊。
但唯一意外地是女兒突然發(fā)出了尖銳的驚叫,轉(zhuǎn)頭抱住了我的腿,死也不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