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離笑著搖搖頭,迅速結(jié)束話題道:“行了,別打趣我了,你們趕緊該干嘛干嘛去——林潔,麻煩你了,明天來接下丘丘。”
“誒喲,不麻煩,她也就住幾天就能報道了,麻煩什么呀,”林潔說,“那我們就走啦!哈哈哈,明天我歇班一定看你那直播綜藝,我還真跟我全家都說了,綜藝里面那個長得最俊的素人,就是我們以前的支隊長!我大名鼎鼎的師父!”
“滾滾滾,一天天就這么些狗精神?!?/p>
“不過師父,您和那誰復(fù)婚其實也挺好的,畢竟結(jié)婚戒指您都還——”
“——滾不滾?”
“好好好,不說了,滾滾滾?!?/p>
幾人和沈離打了招呼,有說有笑地出了門去。
耿丘丘隔著段距離地望著,手中握著空杯,眨眨眼睛,趕忙跑回去想和沈離說話。
就見沈離背對著她,左手插在口袋里,目光有些放空地坐了會兒。
耿丘丘也不是想偷看。
但她從后面回來,那角度正巧看到。
只見沈離點開微信,手指一滑,點開置頂聊天框。
聯(lián)系人是個“錢幣銅板”的符號,頭像是只大金毛。
而二人的聊天記錄里,只有幾個字,孤零零,是一小時前對方發(fā)的:
【到了么?】
沈離沒有回復(fù)。
又按滅了手機。
沈離也不是故意不回錢行之消息。
只是有點不知道怎么回。
如果是旁人,按沈離的性子,隨意回個“嗯”或者“1”都行。
但如果是錢行之,沈離還得掂量一下。
以前沒離婚的時候,錢行之便總提著他“冷淡”、“敷衍”說事,沈離總是因“嗯”了錢行之的搞笑視頻、網(wǎng)絡(luò)段子,被錢行之又纏又鬧地數(shù)落。
同事說他是“夫管嚴”,其實也沒錯,因為哪怕是現(xiàn)在,沈離想發(fā)個“嗯”給錢行之,也都會產(chǎn)生點應(yīng)激反應(yīng)。
離婚七年,沈離和錢行之的聯(lián)系越來越少。
哪怕還沒離的最后一年,兩人一年都見不了兩面。何況是離婚后,完全不同的社交圈,根本碰不到一起,一年中也就逢年過節(jié)會互相問候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