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看到錦王苦苦哀求她、只求一個答案時,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——真是現(xiàn)世報啊!
夢中,她苦苦哀求錦王,想盡辦法刺激錦王,只求一個答案。
夢外,錦王苦苦哀求她,天天給她寫信,也只求一個答案。
這么一想,心里竟然平衡了。
更何況,夢外的錦王并未對她有實質(zhì)性傷害,她也不能因為做一個夢,便把夢里罪名安在無辜者頭上吧?
是時候,放下了。
蘇明妝舉目眺望窗外,初秋的風清爽,將樹木花草吹得颯颯作響,也令人心曠神怡。
她收回視線,將信重新看了一遍。
這一次,她心情再無起伏。
她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回一封信,一者是因為玉萱公主的事,確實應(yīng)該“營救”回來;二者,是不能總讓錦王寫匿名信吧?
一天兩天的,能不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時間久,這件事肯定傳到老夫人那去,老夫人心思重,回頭再胡思亂想,也不是個事兒。
就在蘇明妝放下信,思考玉萱公主時,王嬤嬤忙完回來。
王嬤嬤一進來,就見小姐正手里拿著信、思索著什么。
那信紙,燒成灰王嬤嬤都認識——畢竟她每天都燒一封,天天看灰。
王嬤嬤驚訝道,“小姐,您終于愿意看錦王的信了?”
蘇明妝將信折起來,放回信封,“嗯,我想開了?!?/p>
“所以,到底是因為什么?”王嬤嬤天天看信,好奇心也被吊起老高,“是錦王從前得罪過您嗎……當然,小姐若不想說,奴婢就不問。”
蘇明妝斂眉,思索著——確實得想個像樣的借口解釋下,以后玉萱公主回來,保不準也得問。
想著,她嘆了口氣,“其實原因很幼稚,幼稚到我都不好意思說?!?/p>
王嬤嬤豎起了耳朵。
蘇明妝,“玉萱公主是我唯一好友,她被送走,我很生氣。但生氣能怎么著?我還能去和皇上斗氣?我有這膽子嗎?然后錦王就來了,我把氣直接撒錦王身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王嬤嬤懵了,“您……拿錦王出氣?”
“是啊。”蘇明妝老實巴交地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