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,三日過去。
傍晚時,蘇明妝正在房里做荷包,就聽雅琴進來,“小姐,主院來人,說國公爺邀您過去。還說,要談之事比較機密,所以小花園怕是不方便,最好在書房。若小姐不想去書房,那請小姐選一個見面地方?!?/p>
蘇明妝一抖,針直接刺到手指上。
“哎呦!”
一旁王嬤嬤嚇了一跳,“小姑奶奶,剛剛奴婢叮囑多少次,做針線活兒的時候別想心事,遇事兒先放針,看吧,又挨扎了,快讓奴婢瞧瞧……”
要多心疼,便有多心疼。
蘇明妝失笑地拿過一旁的巾子,擦去手指上殷紅血珠,“扎個手指而已,也不疼?!?/p>
“怎么可能不疼?”
“好了好了,別說了,陪我去主院吧。”
蘇明妝確定手指的血不流了,才把巾子放下。
而那潔白的巾子上,點點血跡仿若雪上紅梅,欣然綻放。。
兩人走在路上,王嬤嬤還在念叨。
“奴婢可以理解小姐思念家人,給家人做荷包,但您也不能一口氣做這么多?。坎粌H要給學士、夫人,還給大少爺、大少奶奶,二少爺、二少奶奶,三少爺、三少奶奶,還有……”
沒等王嬤嬤念叨完,蘇明妝便無奈打斷,“我確實要做這么多,但也沒說一兩天做完,有時間便做一下唄?!?/p>
“問題是小姐您平日里看書夠傷眼,又要做針線活,還要不要眼睛了?小姐您聽奴婢的,別做了!要不然讓丫鬟們做,您最后縫上幾針,別人家都這么搞?!?/p>
“我們到了。”蘇明妝伸手一指主院門口,示意王嬤嬤別念叨了。
王嬤嬤只能怏怏地閉了嘴。
另一邊,
主院的下人們早就接到消息說,夫人要來,大家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兒等著。
畢竟按照道理,夫人是主院的女主人!
之前沒搬來,是某些盛傳的矛盾,但如今,眾人發(fā)現國公爺好像逐漸接受了夫人,而且夫人擁有傳聞中的驚人美貌、卻沒有傳聞中的惡劣脾氣,加之出身書香門第,怎么看,都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大家閨秀。
所以大家認為,夫人搬回來,是早晚的事,現在更是要上心一些。
見夫人來,眾人齊齊上去請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