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氏心生驚訝——學策略與兵法,關(guān)乎蕭皇子未來前程、乃至生死,其無比重視。平日里都如饑似渴一般地學,恨不得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背住,今日為何這般失神?
蕭景深被點名,急忙收回思緒,之后慚愧道歉,“……抱歉,二師父,弟子走神了?!?/p>
嚴氏見蕭質(zhì)子臉色不好,眼神也有些渙散,關(guān)切問道,“是身體不舒服嗎?把你手給我,我看看你的脈象?!?/p>
蕭景深急忙解釋,“不用,二師父別擔心,弟子……只是昨夜沒睡好,并無身體不適。”
嚴氏了然地點了點頭,嘆了口氣,“之前我便對你說過,我教你的東西,多為粗劣基礎(chǔ)之物,你把原文背下來,其他的簡單了解一下就行,不要用背太多?!?/p>
蕭景深知曉二師父誤會了,誤以為他沒睡好,是因為課業(yè)繁重。
其實他走神并非因為沒睡好……當然,昨天睡得也確實不多,但也并非因為課業(yè)。
他慚愧垂眸,低聲道,“弟子記得了?!?/p>
“……”嚴氏。
經(jīng)過這幾日的接觸,嚴氏逐漸了解蕭質(zhì)子,也知道,無論他表現(xiàn)得多順從,一扭頭,還會按照自己決定之去做,固執(zhí)得很。
嚴氏很了解固執(zhí)之人,知道勸不動,便也沒再勸,“既然今日狀態(tài)不好,要不然,便先回宮吧?”
蕭景深剛要拒絕,但隨后如想到什么,抬眼,“弟子聽二師父的?!?/p>
嚴氏笑著點了點頭,柔聲叮囑道,“收拾東西回去吧,今日早些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蕭質(zhì)子與勇公公便整理好了書本,離開知春院。
又過了一會,霍薇從外面回來。
一進來,卻見嚴氏在廳堂里,疑惑問道,“不是給蕭皇子授課嗎?你怎么出來了?讓他自己看書?”
“沒有,蕭皇子昨夜沒休息好,今日頻頻走神,我便先讓他回去了。”
霍薇吃驚,疑惑道,“走神?那孩子還能走神?”
嚴氏苦笑,“是啊,教他這么久,我也是
感情,更微妙一些
蘇明妝嘗試著為公主解開心結(jié),“難道是,覺得葬送了愛情?還未喜歡上一個人,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嫁掉?”
“不是,別人不了解我,難道你還不知?我對男女之情,沒什么興趣,”玉萱公主慢慢搖頭,“可能因為自幼見幾位皇姐和親的和親、聯(lián)姻的聯(lián)姻罷,我很早就知道,我的婚事沒有自由,也就斷了念想?!?/p>
說著,看向好友,有氣無力地揶揄道,“如果你是男子多好?或者我是男子,你為女子,那樣我們聯(lián)姻……算了,蘇學士不會同意與天家聯(lián)姻?!?/p>
蘇明妝卻依舊不解——既然早就想開,心態(tài)坦然,又為何傷心?
或者,公主只是理智上想開,實際上還有不甘?但她實在了解公主,知曉公主性格灑脫決絕,一旦認同之事,便立刻執(zhí)行,絕不猶豫彷徨。
例如說讀書練武,一旦答應,便會去學,行動力超然。
玉萱公主抬眼,看向奢華的房間,幽幽嘆了口氣,“明妝你知道嗎,我人生最開心的時間,就是最近這一個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