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箏見顧翎羽回來,也立刻離開人群,將她拉到了一旁,焦急問道,“你去哪了?看見錦王和蘇明妝了嗎?”
顧翎羽搖頭,隱瞞得天衣無縫,“沒見到,可能他們已經(jīng)走了吧,剛剛我碰見個熟人,所以多聊了兩句,回來遲了?!?/p>
“原來如此?!泵饭~心中失望。
本以為,她這次看不到熱鬧了,但過了一會,就聽顧翎羽問道,“那蘇明妝,一直背著安國公,與外男……偷偷摸摸?”
梅箏一聽有戲,立刻含糊其辭道,“有這個傳言,原本我是不信的,若非今日秀風看見,我依舊不信。”
顧翎羽表面平靜,內(nèi)心滋生憎惡,暗暗捏了捏拳,“這件事安國公不知?”
“這……我就不知曉了,但聽父親說,安國公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,公事繁忙,經(jīng)常幾天無法回府……當然,也不只是他自己,還有殿前司的其他人。估計蘇明妝比較寂寞吧?!?/p>
“……”顧翎羽回憶起安國公的潔身自好,對婚姻的忠貞,以及義不容辭的背下栽贓黑鍋,更是氣得瑟瑟發(fā)抖。
她厭棄這世道不公,為何安國公那樣的好男子,竟要配這種蕩婦!?
同一時間。
聚賢廳里,秦凌梟出了題目后,讓才子們作詩,他則是退到角落。
詹詢上前,低聲把剛剛探子復述的話,又一字不落地說給世子聽。
秦凌梟聽后,眼神越發(fā)駭人——那女人寧可栽贓,也要嫁給看不上她的人,寧可和小白臉幽會,也不愿投靠武王府。
真是豈有此理!
他一定要讓蘇家知道,得罪武王府的下場!
詹詢卻擔憂道,“世子,那顧姑娘怎么辦?她會不會壞事?”
秦凌梟沉思片刻,視線看向亭外,正與京兆尹女兒說話的顧翎羽,“送信給梅睿才,讓其女兒打探顧翎羽的心思,如果顧翎羽看上裴今宴,我們倒是可以大發(fā)慈悲,幫她一把?!?/p>
“是,世子?!闭苍円材芸闯?,顧翎羽怕是喜歡安國公的,否則怎么會對安國公的事這般上心?
“等等,”秦凌梟將詹詢叫了回來,“叮囑一聲,讓梅睿才把事情做得隱蔽些,別讓她女兒發(fā)覺?!?/p>
……
傍晚。
雁聲院,下人們問安聲還沒結束,某個剛回府的人,已沖進了房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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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明妝正翻著書,被突然沖進來的裴今宴嚇了一跳,“這么急?你怎么了?”
裴今宴沖到她面前,“哪只胳膊受傷?”
蘇明妝內(nèi)心溫暖,“你是從母親那過來的吧?別擔心,母親都說沒事了。”
“哪只?”又咬牙切齒地問了一遍。
蘇明妝無奈,只能把左胳膊抬起來,“剛剛母親給我走了酒火,上了金瘡藥,也包扎了,過兩天就不疼,天就能消腫?!?/p>
裴今宴心中怒火中燒——如果顧翎羽是男子,他現(xiàn)在就殺過去,揍到她一個月下不來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