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剛剛我贏了切磋,應(yīng)該喊一聲承讓的!我竟忘了!白打了!”
“……”裴今宴沉思片刻,“要不然我們再打一場?我負責(zé)輸、你負責(zé)喊承讓?”
一陣晚風(fēng)吹過,攜帶了許多清爽的秋意。
拂過面龐很舒服,連帶著人心情也是愉悅——當(dāng)然,蘇明妝剛剛贏了切磋,本就愉悅。
蘇明妝笑了起來,“沒想到,你這硬邦邦的木頭疙瘩,竟這般風(fēng)趣?!?/p>
裴今宴——硬邦邦的木頭疙瘩?是在罵他嗎?是說他太過木訥古板?
蘇明妝輕咳兩聲,暗罵自己——所以,人不能得意,得意就容易忘形。人家教她武藝,她卻罵人木頭疙瘩?
想到這,她改口道,“我是說,你身上腱子肉比較硬,是硬邦邦的木頭疙瘩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他的唇角有著控制不住的笑意——今夜的她,和平日里的她,截然不同。
嬌蠻可愛,渾然天成。
這才是真正的她。
贈人以玫,手有余馨
兩人又靜靜地走了一會。
蘇明妝,“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
裴今宴,“我剛剛問過你,我們?nèi)ツ?,你沒回答?!?/p>
“……”蘇明妝停下腳,埋怨地看過去,“你是滾刀肉嗎?”
裴今宴也停了腳,“滾刀肉是什么?味道如何?”
“……”
好的,可以確認某人是滾刀肉了。
裴今宴自然知曉滾刀肉是何意思,但就是想故意氣她——她平靜時,總是拒人以千里,只有高興時、憤怒時,才會暴露她本來的可愛一面,與他拉近距離。
事實證明,裴今宴也很適合這般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氣人,尤其他那一張萬年不變的表情,極為招人恨。
蘇明妝瞪了他兩眼,“去知春院吧,發(fā)生這么大事,我擔(dān)心老夫人情況?!?/p>
提到母親,裴今宴也沒了調(diào)戲小姑娘的心思,唇線抿了抿,“好?!?/p>
隨后,兩人沒再拖延,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