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臉疑惑的秦羽落欲言又止,最后只能滿臉疑惑地轉身離開。
王嬤嬤快步跟了上去,待出了凌峰堂,才匆忙道,“王爺恕罪!最近小姐心情……不大好,奴婢代小姐向王爺賠不是了!”
她知道,作為一個奴婢,沒有資格替小姐道歉,但……也不能眼看著小姐得罪人,還是得罪不起的皇家人。
秦羽落轉身對向王嬤嬤,一雙濃淡相宜的劍眉皺得很緊,“你是明妝姐身旁的嬤嬤吧?之前本王見過你幾次,你一直跟著明妝姐,可記得本王何時得罪明妝姐?說錯話也算,哪怕是說錯一個字?!?/p>
“這……奴婢想不到……”其實不用錦王問,王嬤嬤早就回憶了八百遍,但確實沒想起來,錦王何時得罪了小姐。
秦羽落剛期待的如玉面龐,一下子又黯淡下來,“……那……明妝姐為何心情不好,方便告訴本王嗎?”
“……”王嬤嬤就是找了個理由安慰,她哪知道是什么原因?“這……主子的事兒,奴婢也不好說……”
秦羽落無奈,“本王知道了,你好生照料明妝姐?!?/p>
“是,王爺,奴婢定會伺候好小姐?!蓖鯆邒咄笛廴タ村\王,見美少年表情除了有失落和迷茫外,倒是沒憤怒戾氣,暗暗松了口氣。
王嬤嬤又象征性地送了兩步,之后便轉身回了凌峰堂。
凌峰堂內,
雅琴和云舒已進了去,而小姐依舊坐在剛剛的位置,低著頭、垂著眼,不知道在想著什么。
王嬤嬤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,輕聲道,“小姐,錦王一行人已經(jīng)離開了?!?/p>
過了好一會,蘇明妝才緩緩抬起頭,認真問道,“嬤嬤,我是不是像瘋子?”
若不是瘋子,如何解釋這莫名其妙的發(fā)脾氣?
她努力說服自己——當初怎么平靜對待裴今宴、裴二夫人,現(xiàn)在就用同樣的方法,對待錦王。
但當面對錦王、看見他的臉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根本不可能。
她都覺得自己瘋了。
但她控制不住,她很惱火,也很無助。
王嬤嬤急忙安慰道,“小姐是哪的話?現(xiàn)在誰不說小姐溫柔純善、勤奮好學,如果這都叫瘋子,那天下沒有正常人了?!?/p>
蘇明妝苦笑,“你知道,我說的不是這個……算了,我們回去吧?!?/p>
說著,要起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周身無力,仿佛力氣被抽干。
雅琴等人急忙扶住小姐。
蘇明妝拒絕了兩人攙扶,深吸兩口氣,調整好后便向凌峰堂門口而去。
王嬤嬤輕聲問,“小姐,我們這是回雁聲院,還是去知春院?要不然回雁聲院吧,派個人和老夫人說一聲,就說晚一些再過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