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森臉色陰沉,周身的氣息仿佛如凜冽的寒風(fēng)一樣,“怎么解?”
“無解?!碧疑降溃S后又支支吾吾地說:“除非……”
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后面的話。
霍庭森耐心不足,聲音冷冽,仿佛夾雜著冰刀:“桃山,你想死嗎?”
“不想,三爺。”桃山連忙道:“目前來看,只有一種解法,那就是妊娠。”
也就是說,想把體內(nèi)的毒素全部清除,必須要讓徐愉懷孕,并且把孩子生下來。
即使那朵花幫徐愉稀釋掉一些毒素,但剩余的毒素依舊會(huì)對(duì)徐愉造成影響,而且這種影響是不確定的。
沒有下限,也沒有上限。
霍庭森深深地皺著眉心,“沒有別的辦法了?”
“沒有?!碧疑綋u搖頭,“三爺,這是唯一的辦法?!?/p>
“對(duì)孩子有什么影響?”霍庭森冷聲問。
桃山抿了抿唇,道:“三爺,這是個(gè)死局?!?/p>
也就是說,這是個(gè)以命換命的局。
想要徐愉平安無事,必須犧牲掉孩子。
也許……也有可能,會(huì)有奇跡。
霍庭森沒什么表情的掛掉電話,眸底掠過一抹寒意,克制地繃著下頜線,氣息壓抑。
死局?霍庭森倏然在心里冷笑一聲,忽然明白為什么老爺子那么不贊同徐愉和霍淮書的婚事。
原來,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了這一步。
來到酒店大堂,看見徐愉裹著外套坐在門口最上面的一節(jié)臺(tái)階上,霍庭森喉結(jié)滾動(dòng),眸色中快速掃過一抹深綠。
“徐愉,回家了?!弊叩焦媚锷磉?,霍庭森朝她伸出手。
徐愉本來整牙打瞌睡,一見到霍庭森立刻就精神了,笑意盈盈地把手遞給他,霍庭森握著姑娘的纖細(xì)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起來。
“三哥,抱抱?!毙煊淇吭谀腥藨牙镘浡曊f。
霍庭森應(yīng)聲,抬手抱了抱她,低頭往徐愉額頭上吻了吻。
夜色昏暗,徐愉沒看到霍庭森眼里的掙扎。
深夜,徐愉睡著后,霍庭森去了趟老宅。
來到主樓,在霍庭森意料之中,老爺子正坐在沙發(fā)上等他。
霍庭森單手抄兜走進(jìn)去,微斂眉目,深邃的目光盯著老爺子淡淡道:“爺爺,徐愉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?”
老爺子聞言,嘆了口氣,“庭森,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知道了。”
“爺爺,到底是什么回事?”霍庭森煩躁地?cái)Q眉,這是他少有的暴露自己真實(shí)情緒的情況,“我不相信您會(huì)給徐愉下毒。所以,真相到底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