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森自然知道徐愉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,也樂意配合她。
“嗯,我知道了,以后不會再發(fā)生這種事?!被敉ド溃f話的語氣總是那么公式化。
徐愉眨了眨眼,松開他的手,轉身從地毯上站起來,去書架旁抬手從一個暗格里拿出一個醫(yī)藥箱,然后返回到沙發(fā)邊坐下。
抿了抿唇,沉默地打開醫(yī)藥箱,拿出碘伏、云南白藥、紗布和白色膠帶。
“伸手?!毙煊涮ы鴴吡搜刍敉ド?,男人伸出手,在徐愉低頭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,抬手托了托姑娘的下巴,徐愉拍掉他的手,“別亂動,乖乖的。”
霍庭森失笑,又揉了揉她的后腦勺,低聲道:“生氣了?”
“什么?”徐愉隨口問道,正在用shi巾擦他手上的血跡。
霍庭森抿了抿唇,眼瞳微變,淡聲道:“沒什么?!?/p>
隨后又抬手揉了揉徐愉柔軟的耳垂。
處理好霍庭森手上的傷口,徐愉在他手上纏好紗布,在手心處系了一個蝴蝶結。
做完這些,徐愉兩只柔手輕輕握住霍庭森的手,仰頭看著他,抿了抿粉唇,“三哥,你心情好點了嗎?”
霍庭森的身形倒映在徐愉眼中,男人身影挺拓,即使是坐著,也能看出他筆挺剛毅的身材。
燈光在他身上流轉,他像是一尊正在走向虛無的雕像。
徐愉忍不住顫抖手指,低身伏在霍庭森膝蓋上,輕聲道,“三哥,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,我都不會離開。你是好人,我就陪你名揚萬里,你是壞人,我就陪你惡臭萬年?!?/p>
話音一轉,徐愉聲音更輕,但是很有力量,“三哥,我們結婚了,你對我來說就只是霍庭森,我的霍庭森?!?/p>
“嗯?!被敉ド瓚?,抬手把徐愉抱到他腿上,掌心扣著她的后腦勺,把她攏到他懷里,低頭親了親姑娘的鬢角,“我的寶貝兒啊,你怎么那么會安慰人?以前安慰過你前男友沒有?”
“沒有哦。”徐愉道,咬了咬唇,“他才不需要我安慰,再說,我和他以前還沒有親昵到那個地步?!?/p>
霍庭森滿意地點了下頭,“那就好?!?/p>
他想獨占徐愉。
靠在他懷里,徐愉就著昏暗的光線,掃了眼凌亂的地毯,看到什么后,忽然額角一抽,忍不住握著粉拳往霍庭森xiong膛上錘了一下。
“三哥,你怎么那么敗家?我記得那套茶具好像有七十萬,你現在一摔,七十萬沒了?!毙煊浒T嘴道。
霍庭森勾唇笑了笑,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,“不妨事?!?/p>
七十萬而已,對他來說不值一提。
徐愉扁扁嘴,仰頭瞅了他一眼,怨聲怨氣地吐出兩個字,“敗家?!?/p>
“小氣鬼。”霍庭森捏了捏她的鼻尖,然后起身抱著徐愉回臥室。
兩人身上都是血腥味,徐愉好心陪霍庭森洗了個澡,沒想到一進浴室,直到黎明時分霍庭森才把她放回臥室。
就著淡藍色的黎明晨光,徐愉昏昏沉沉地鉆進被窩里,靠在枕頭上,半睡半醒地說,“三哥,你手上還有傷?!?/p>
三爺,小夫人很好
霍庭森站在床邊,彎腰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沒事,睡吧?!?/p>
“嗯。”徐愉迷迷糊糊應道,隨即就躺在被窩里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