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霍庭森低聲問。
徐愉抿了抿唇,眸底掠過一抹笑意,伏在男人耳邊小聲說:“其實那次我有一點點愛上你了?!?/p>
只是她當(dāng)初懵懂無措,不知道那種復(fù)雜的情感是愛。
而后,徐愉趴在霍庭森寬闊堅硬的后背上,似乎像自言自語地說道:“三哥,我聽別人說富春山是神山,能滿足信徒的一切愿望,化解一切遺憾。不知道神山能不能幫我滿足愿望?”
“你有什么愿望?”霍庭森問。
徐愉眨了眨眼,秾艷的眸光朝前方瞟了眼:“我想永遠幸福?!?/p>
話音落地,她徐愉似乎是后悔了,又有些詞不達意地補充道:“三哥,我是不是太貪心了?神山估計會生氣吧?!?/p>
“不會?!被敉ド谅暤?,聲音有種使人下意識信服的威嚴,“徐愉,神山聽到了你的愿望,會讓你幸福一輩子。”
回到南山公館時是晚上九點,朝朝正被桐姨哄著喝奶粉。
霍庭森和徐愉回來后,孩子立刻癟癟小嘴,不僅不喝奶粉了,還哭了起來。
“不哭,朝朝。”霍庭森把孩子抱進他懷里,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孩子的后背。
但孩子哭得眼睛都紅了,還不準備停下哭泣。
小朋友似乎生氣了。
徐愉心疼地把孩子抱進她懷里,低頭吻了吻孩子的臉頰,聲音溫柔:“乖朝朝,媽媽在呢,不哭了崽崽?!?/p>
被徐愉哄了會兒,孩子才停下哭泣,小手放在媽媽xiong口處,張嘴吮了吮徐愉內(nèi)搭襯衫上的扣子,一會兒又嫌不好吃吐出來,委屈巴巴兒的樣。
寶貝兒,我管不住這小朋友
徐愉愧疚地皺了皺秀氣的眉心,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當(dāng)晚,徐愉和朝朝睡著后,霍庭森連夜乘專機去了趟a市。
敲開梵凈寺的寺廟門,霍庭森才發(fā)現(xiàn)玄空大師竟然一直在等他。
“大師。”霍庭森朝玄空頷首,態(tài)度恭敬。
玄空笑了笑,指腹捻著佛珠,開門見山道:“你見到歲檀了?”
“嗯?!被敉ド欀碱^,目光不解地看著玄空,“她是徐愉,對嗎?”
玄空點了點頭,和霍庭森一起走進禪院,“確切地說,歲檀是徐愉的一個片面,是她幸福的一面。神跡初初降臨時并不完整,直到徐愉出現(xiàn),這個神跡才真正達到完美。她是幸運的,至少她在這個循環(huán)中解脫了。”
走進禪院,目光落在滿地月色上,霍庭森擰了擰眉,斟酌片刻后問道:“大師,在上個循環(huán)中,歲檀的結(jié)局是什么?”
玄空捻著佛珠,淡淡回答:“她是神跡,命運已經(jīng)暗中注定?!?/p>
霍庭森明白了,歲檀并沒有像她父親期望的那樣幸福一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