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森連忙接住徐愉,擔(dān)心地擰著眉把她打橫抱起來,沉聲對身后的霍北吩咐道:“讓桃山過來?!?/p>
“是,三爺。”霍北立刻應(yīng)聲。
霍庭森抱著徐愉去樓上,走到二樓時,憑直覺找到主臥。
踢開門走進(jìn)去把徐愉放在床上,掀開被子蓋在她身上,霍庭森低身凝視著昏迷的姑娘,深邃的瞳孔里參雜了無數(shù)克制的情緒。
壓抑地繃緊下頜,霍庭森抬手撫了撫徐愉的臉頰,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。
才離開一個星期,這小東西就照顧不好自己了嗎?
霍庭森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,低頭貼了貼姑娘的臉頰。
桃山很快就被霍北接過來,這直男一路上飆車飆得快把他甩飛出去。
著急忙慌地來到月湖晚景,桃山連忙給徐愉診脈。
“她怎么樣?”等桃山一診完脈,霍庭森立刻擔(dān)心地問。
桃山抿了抿唇,在心里嘆了口氣,抬眸看向霍庭森,斟酌地開口:“三爺,這就是寒梅子的影響?!?/p>
霍庭森擰了擰眉,余光落在徐愉身上,幾天不見,她的臉色不知何時開始變得蒼白,整個人都顯得很安靜寧遠(yuǎn)。
“孩子呢?”霍庭森低聲問,他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和徐愉的
是傾注一切的愛
霍庭森說不出“你想要就要”這種話,對于未來,他也是個迷霧中的人。
他想要徐愉,也放不下孩子,但在赤裸裸的殘忍現(xiàn)實(shí)面前,他只能選擇一個。
而這個選擇的答案,上帝早就寫定。
“霍庭森,我討厭你,你就是個笨蛋。”徐愉哭哭噎噎地說,“我再也不要理你了?!?/p>
霍庭森只能沉默地陪著她,徐愉的每一聲哭泣,都像是一把鈍刀從他心上剜下來一塊肉。
他疼得幾乎快要直不起腰。
鬧了半夜,直到黎明時徐愉才睡著,霍庭森則是一夜沒合眼。
離開前,霍庭森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(xiàng)鏈,低身戴在徐愉的脖子上。
緊接著,抬手托起那枚吊墜上的十字架,眸光輕動,低頭吻了吻十字架,喉結(jié)滾動,聲音沙啞,“求您,保佑她。”
沒一會兒,霍庭森離開月湖晚景。
在回南山公館的路上,天漸漸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