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張臉都被磕破了,而且因為孫雁以前微整過自己的臉蛋兒,這一摔,導致她的臉蛋兒竟然有點歪了,扭曲得可怕。
見此情景,徐愉抿了抿唇,笑得單純又燦爛,“孫阿姨,你的臉看起來有點恐怖哦,估計是要留疤了,而且最后疤痕肯定不會少。孫阿姨,我有一支很有用的祛疤膏,你要嗎?”
徐愉這是把昨晚孫雁送給她的諷刺一字不差地全部還給了她。
孫雁氣得差點暈倒,掀眸沒好氣地瞅了眼徐愉,“不需要,我會去做修復手術?!?/p>
“人工畢竟沒有原生的好。”徐愉不在意地笑笑,眸光單純又可憐。
“你……”差點沒忍住當場罵徐愉,孫雁咬了咬牙,攥緊指尖,忽而勾唇笑了一下,“是啊,人工的確實沒有原生的好,撿來的也沒有親生的好?!?/p>
這話就是在暗示徐愉一個撿來的孩子永遠比不上徐貝希。
聽到這話,徐愉的表情沒有太大波動,唇角依舊掛著單純無辜的笑容,小聲地說,“孫阿姨,偷偷告訴你,其實我對霍淮書余情未了哦,爺爺那么疼我,你猜我要是和爺爺說我想嫁給霍淮書他會不會同意?”
“你敢!”孫雁憤怒得提高聲音道,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徐愉失笑,“我有什么不敢?我又不是世家名媛,孫阿姨,我沒有教養(yǎng)呀!我什么都做得出來?!?/p>
說完這句話,也沒管孫雁的反應,徐愉轉(zhuǎn)身踩著高跟鞋離開。
高跟鞋噠噠聲遠去,孫雁氣得差點把桌子掀翻。
“不要臉的小賤人!”孫雁惡狠狠地咒罵,哪有一點貴族風采?
她沒發(fā)現(xiàn),在徐愉離開后,門口隱蔽處一個偷聽的傭人也偷偷離開。
當晚,徐愉六點下班,一回到南山公館,就發(fā)現(xiàn)霍庭森今天竟然比她下班早。
正站在樓梯口,單手抄兜,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當即把手里的包扔在沙發(fā)上,踮著腳小跑到霍庭森身邊,徐愉抬起雙臂勾著男人寬闊的肩膀,“叭叭”兩聲親在他的薄唇上。
“三哥,你今天……”后面話還沒說完,就被霍庭森堵住了唇瓣。
踉踉蹌蹌的被他帶到二樓臥室,直到被他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的時候,徐愉才察覺到霍庭森今天有點不對勁。
然而,霍庭森根本沒給她疑惑的機會,當即握住她的手腕,低身繼續(xù)吻她。
西方漸暗,落日隱沒于模糊的地平線,黑暗是黎明的盡頭。
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,徐愉才有機會抱著被子睡覺。
身上穿了一件淡黃色的純棉長袖睡衣,眼眶泛紅,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。
過了會兒,霍庭森一身黑色高定西裝從衣帽間出來,走到大床邊,低眸盯了會兒正在睡覺的徐愉。
坐在床沿邊,低身吻了吻徐愉的額頭,眸底沒有一點情欲,喉結(jié)克制地滾動,聲音低沉沙啞,“愉兒,你想離開我嗎?”
回應他的是徐愉清淺綿長的呼吸聲。
目光久久地落在徐愉身上,瞳孔深處隱隱約約又出現(xiàn)如琥珀般的深綠色,霍庭森倏然冷冷地勾了下唇,“不可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