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舊跟去的三個阿哥,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太子黨。五阿哥和七阿哥在九子奪嫡中始終保持中立。
戰(zhàn)事并不會因為少了這三個去鍍金皇子,有多少改變,而若干年后的九子奪嫡,卻可能會因此變得不同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點不同,恐怕也將改變歷史走向。
皇上御駕親征,本來安排太子監(jiān)國,但冬季正是疏浚河道的時候,太子忙得脫不開身,皇上便將明珠留了下來,讓他輔佐太子監(jiān)國。
石靜對這個結(jié)果非常滿意,被留下來的明珠卻叫苦不迭:“監(jiān)國是個費力不討好苦差事,讓我監(jiān)國,還不如去西邊吃土呢!”
“皇上不在,索額圖也不在,咱們留下豈不更好?”與明珠愁苦相比,大阿哥要樂觀得多。
“好?好什么好!”明珠懶得跟大阿哥繞彎子,直言道,“正因為皇上不在,索額圖也不在,我才不得不盡心輔佐太子,直到王師凱旋?!?/p>
大阿哥越發(fā)聽不明白了:“這是為何?”
見他還沒轉(zhuǎn)過彎兒來,明珠深深吸氣:“皇上不在,太子監(jiān)國,太子監(jiān)是的誰國,是皇上的國,是大清天下。這時候拆臺,拆的不是太子臺,而是皇上的臺,大清臺!”
“那不是什么都做不得了?”大阿哥不甘心。
明珠無奈點頭:“我這段時間盡心輔佐太子,你帶著四阿哥和八阿哥好好辦差,爭取早些完成?!?/p>
趕緊從坑里爬出來干正事。
六年前隨皇上御駕親征,他太年輕,犯了貪功冒進(jìn)毛病,非但沒有撈到任何軍功,還落下一身的埋怨。
這六年,他把什么都放下了,大福晉生老三和老四的時候,他都在軍營,沒能及時趕回來。
六年歷練,六年籌謀,六年臥薪嘗膽,只為再征噶爾丹時立下不世之功,封狼居胥。
誰知六年過去,皇上再次御駕親征,卻把他留在京城討債。
債討回來用于治理河道,給太子做嫁衣裳,大阿哥能盡心才怪:“討債太得罪人,我才不干,丟給老四和老八?!?/p>
明珠瞪眼:“皇上交給你的差事,你接下就要盡力,怎么能全丟給別人?討債不是小事,得罪人倒在其次,怕只怕一個不慎鬧出事端,傷了皇上的面子?!?/p>
四阿哥才過弱冠,八阿哥還沒成年,萬一搞砸了,皇上只會跟大阿哥算賬。
大阿哥這些年的精力全放在了軍營,哪里懂討債事,只和老四,老八一起核算那幾箱欠條都要煩死了。
這會兒聽明珠說教,更加煩不勝煩:“知道,知道,明日我便過去!”
說完不等明珠反應(yīng)過來,拂袖離開。
皇上御駕親征,把索額圖幾個也帶走了,太子忙著河道總督府事,擔(dān)子全都壓在了明珠一個人身上,實在沒有精力事事為大阿哥周全。
于是在平妃葬禮過后,明珠接到御史彈劾,說大阿哥在孝期于家中宴飲,還找戲班唱堂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