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睨著她:“你不愿意等干脆給我嫁去你舅舅家,親上加親?!?/p>
外祖家早沒落了,寶珠才不愿意:“再老還能老過掌珠去,她今年都二十了。”
就在長房與二房的關系趨于緩和,長房上下都忙著為石靜參加河燈會準備衣裙和首飾的時候,石靜叫來了杜若,悄咪咪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。
杜若立刻睜大眼睛,石靜則淡定地拍拍她的肩膀:“去辦吧。”
那語氣,那神情,好像在布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,與往日的大姑娘判若兩人。
當天夜里,石家走了水,公中的冰窖燃起大火。
杜若本來奉命去冰窖放火,可等她趕到的時候,火已經從冰窖里燒出來了。
杜若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折子,感覺自己就算放火成功,也不可能鬧出這么大動靜。
聽見有人喊走水了,有人喊救火,杜若趁亂收起火折子返回長房。
石靜以為杜若得手了,把她叫來問話??陕犕甓湃舻姆A報,輪到石靜瞪圓了眼睛:“你說什么,有人先你一步把公中的冰窖點著了?”
公中的冰窖里除了冰,還有管事偷拿的一些綾羅綢緞等易燃物,石靜讓人去踩過點兒,這才敢安排杜若放火??赡沁叺降资潜?,若非人為哪里是那么容易起火的。
“是管事失手所為?”她很快想到一種可能。
杜若還沉浸在震驚與惶恐當中,懵懵?lián)u頭:“火勢很大,看著像事先潑了桐油?!?/p>
石靜聞言倒吸一口涼氣,直覺這事不簡單:“你沒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吧?”
生怕杜若被人利用了去。
杜若點頭:“奴婢才把火折子拿出來,就聽見有人喊救火了。當時現(xiàn)場很亂,沒人注意奴婢?!?/p>
應該不是二房自導自演,或者窺探到什么消息,打算順水推舟,玩栽贓。
石靜在心中又排除了一種可能。
冰窖那邊一直亂到四更天才消停,石靜躺在內室的帳子里都能聞見焦糊的味道,可見火勢不小。
到底是誰干的呢?
想到明日還要進宮,石靜強迫自己摒棄雜念,數(shù)著羊睡下。
三合一
七月半,鬼門開,若不是想見胤礽一面,問問他調查沙穆哈進展,石靜絕對不會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