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聿文書‘啪’拍桌上,冷。射。陸斜一眼:“慎言!我與你什么相處,道明白什么?!?/p>
陸斜的話怎么聽著格外曖昧,像是兩人有什么糾纏似的。
出去長四年,回來還是當年個蠢東西,她請的夫子一字一句是教給了狗不成。
“干爹如此冷情?!?/p>
陸斜聲音脆碎,祁聿右手忙
頂額角,輕微刺疼叫自己在他鬼話里醒神,別妄動氣性。
肯定是他醉了,他上次醉也犯病行得盡是荒唐。
“說了多次,你我已繳帖別再這樣喊我,四年該你喊、你沒大沒小都不遵,日日你啊我的?!?/p>
祁聿直白擲話,不想同人兜繞圈子:“如今你到底想在我這里求什么?我手上事多,實在懶得揣度你?!?/p>
陸斜不知道怎么了,有些癲得迷笑番。
祁聿蹙起眉‘嘶’口氣,磨牙咬把恨,陸斜這模樣十分欠揍。
若是旁人,她能直接置個錯把人拖詔獄關(guān)上幾日,自己辦完事后再將人放出來。
面上賠禮道歉舒緩一下也就罷,反正無人敢將她如何。
偏偏是陸斜,他耽擱不起時日?;薁敾貙m,陸斜要上手事務(wù),這段時間跟不上日后定吃苦頭。
這道孽緣真是妨礙人。
當年一張?zhí)媸墙o自己接了個‘兒子’,養(yǎng)的實在焦心。
祁聿此刻怨恨當初為什么那時回宮,但凡換個時辰、換條路都沒如今這檔破擔憂。
他打量祁聿煩躁眼色跟受令的內(nèi)侍,慢慢緩步往桌另端湊。
見祁聿一再容忍沒直接下令將他趕走,陸斜死皮賴臉直接坐下,招手讓人給自己上盞茶,反客為主的從容自然。
“你不用揣度我,你問我答,我對干爹開誠布公、一絲不瞞?!?/p>
他一腔肺腑,肉眼可見祁聿面起疑色,防備到已然將柄看不見的刃抵他頸側(cè),轉(zhuǎn)息就能索他性命。
陸斜嘆然,對待黠慧之人,極致的真誠就是最深的陷阱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壺,卻遭冷遇無人顧。
他有些無奈:“好吧,我有所圖,我想知曉當年真相,有你阻我上頭我該是一無所獲?!?/p>
一說有所圖,祁聿防備心漸漸松緩,開始度量他話下真假,這真是更讓人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