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斜愣愣回看他眼,見祁聿眼底笑意,他又垂頸吃菜。
嘴里是什么味道他沒太嘗出來。
只是今日沖她來的,陸斜作用也有限。
然后就聽見桌前一陣對詞:
“咳,這是條褲子,怎么穿哪!”
“褲子有吉祥話呀?!?/p>
“什么吉祥話?”
“金銀滿庫?!?/p>
“好,這白褲腰撕了吧?!?/p>
“撕不得,這也有個吉樣話。”
“什么吉祥話?!?/p>
“白頭到老哇?!?/p>
“好,吉祥吉祥,請姑老爺入庫?!?/p>
這等yin詞就這么堂而皇之在宮內(nèi)唱開,實在匪夷所思。
陸斜聽得臉上浸紅,氣息都羞得斷續(xù)不接。
祁聿初聽渾身僵硬呼吸不暢,漸漸耳鳴目昏,隨后笑了。
她頂頂額角,松神后。赤目劈手奪了陸斜手上筷子,拿著帕子給他嘴一擦:“你能吃多少,擋不住了,起開。”
猛地被推開,陸斜腳下慌亂,尚不明白因緣。
掀開后祁聿又鉤住他腕子,將人扯近繃緊下顎輕聲問:“身后的荷花好看么?”
祁聿眼底水光一顯便隱入到心底最深處。
“什么?”陸斜愣愣朝后扭頭。
一池塘的碧葉嬌花,嫩蕊凝珠,荷葉當(dāng)心折著各色光,粉色花苞出水玉立。風(fēng)拂過,輕晃齊擺,粉綠姿態(tài)各異交纏在一處,雅致幽嫻。
“好看,我往日沒見過這種,又大又舒展?!?/p>
每個字都揪心,但祁聿噙著淺笑。
聲音往下涼三分:“下頭有直入池中的棧橋,你去折支最好看的來?!?/p>
陸斜不疑有他,‘哦’聲就朝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