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閃身躲開飛蟲的撞擊,朱弦雙掌蓄滿精氣,一起推出,雙掌同時印在了飛蟲的身體側(cè)面。
這一掌,足以開碑裂石,可是推在飛蟲身上,卻僅僅是讓它飛行軌跡有所偏移而已,卻根本無法對飛蟲形成實質(zhì)性的打擊。
不過,至少比起剛才用寒鐵匕首的作用大一些,甚至于,飛蟲因為被撼動了,它在空中竟然也是一愣,似乎想不到朱弦竟然可以讓它的飛行軌跡發(fā)生偏移一般。
朱弦雙眼微虛,看著不遠(yuǎn)處再度停在半空中,雙翅又恢復(fù)了每秒十余下振動頻率的飛蟲,心里飛速的琢磨著對策。
飛蟲轉(zhuǎn)瞬即至,再度如同轟炸機(jī)zisha式襲擊一般沖刺而來,朱弦如法炮制,偏過身體,雙掌蓄勁劈出。
這一次,朱弦用的力量比剛才更大,強(qiáng)大的反震力竟然讓朱弦的雙掌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。而飛蟲,則也被朱弦這一掌劈的在空中一個翻滾,重重的撞在一棵樹上,壓斷了那棵足有大腿粗細(xì)的大樹。
大樹吱吱嘎嘎的倒下,飛蟲在地上一個翻滾,雙翅振動更快,重新回到空中,看上去毫發(fā)無損的樣子。
可是朱弦卻看出,這飛蟲已經(jīng)心生忌憚了,剛才那一下,肯定也讓它吃虧不小。
縱然雙掌如骨裂一般的疼痛,朱弦卻再一次蓄滿了精氣,只待飛蟲沖來的時候再給它一擊。
朱弦沒有注意到,在她身后,仿佛全力操縱法杖的克里斯安圖斯,卻是目露兇光,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詭計得逞般的模樣。
他口中默默念動著某段咒語,和之前一樣,詰屈聱牙晦澀難懂,隨即,法杖被他倒拎了起來,尾部鑲著的一塊紅寶石,沖出一道微光,無聲無息,猶如一枚袖箭一般朝著朱弦的身后刺去。
那點微光眼看著就要射入朱弦的后背,克里斯安圖斯的嘴角不由得揚(yáng)起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。
這是克里斯安圖斯賴以成名的絕技,除了圣教廷內(nèi)有不多的人知道之外,見識過這一招的人全都喪命在這一招之下。
所有人都像是朱弦一樣,注意力完全被那只飛蟲所吸引,那飛蟲簡直就像是金鐘罩鐵布衫一般,完全憾之不動,而越是如此,克里斯的對手就越是想要找到一個方法克制飛蟲,但是飛蟲的全身根本就沒有破綻,只是一次次的承受猛烈的攻擊,卻始終只以zisha式的沖擊橫沖直撞。
如果沒有克里斯的后招,那飛蟲雖然蠻橫,但卻也很難對敵人形成有效的傷害,若是連飛蟲的沖擊都躲不過,克里斯自己就能夠?qū)Ψ綌烙谡认铝?,也不用使出這樣一招。
這一招,一直都是克里斯用來以弱勝強(qiáng)的絕佳招數(shù),這一次,眼看就又要得逞了。
若不是朱弦太強(qiáng),克里斯也不愿使出這一招,畢竟,那邊還有個速度極快的赤兔呢。他把這招用在朱弦身上之后,顯然赤兔就會成為見識過這一招之后唯一的活口??死锼咕驮僖矡o法用同樣的招數(shù)放在赤兔的身上了。
可是,若是連朱弦都解決不了,又何談對付赤兔?克里斯也只能賭一賭,賭自己干掉朱弦之后,跟圣騎士聯(lián)手對付赤兔,也將其斃于杖下,這樣他的秘密就依舊可以得以保存。
看赤兔和圣騎士那邊的戰(zhàn)斗,赤兔的實力其實還不如圣騎士,只不過仗著速度極快,讓圣騎士根本碰不到她。克里斯自忖,自己還是有辦法對赤兔進(jìn)行束縛的,只要再度施展出領(lǐng)域之力,就可以限制赤兔的速度,哪怕赤兔和朱弦一樣,不會被飛龍的火焰所傷,克里斯也有把握將赤兔擊殺。
微光幾乎已經(jīng)打在了朱弦的背上,克里斯大笑,他幾乎已經(jīng)看到朱弦躺在地上心有不甘的模樣,但這就是你死我活,是戰(zhàn)爭,殺死對方才是唯一的目的。
赤兔也看到了那點微光,她急得大叫,哪怕是以她那瞬移的速度,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搶在朱弦和微光之間,她連替朱弦挨這一下都做不到,也只能發(fā)出一聲蟋蟀般的叫聲,希望能給朱弦以警示,可心里卻是一片悲涼,她仿佛也看到朱弦倒下去的場景。
可是,就在那微光接觸到朱弦身體的一剎那,朱弦的身體周圍卻是陡然爆出一層寶光,猶如一個蠶繭一般將朱弦包裹其間,朱弦的身影竟然在光芒之中虛化了,那微光毫無滯障穿透了朱弦的身體,不但沒對她形成傷害,反倒向那只皮糙肉厚的飛蟲射去。
微光一過,朱弦的身體就再度凝成實質(zhì),然后,朱弦看也不看身前的飛蟲,而是一擰身就朝著克里斯飛奔而來,手中不知何時又將寒鐵匕首掣住,寒鐵匕首射出一道足有數(shù)米長的刀芒,刺向克里斯……
克里斯發(fā)出一聲凄慘的叫聲,刀光已經(jīng)透體而過,他可沒有朱弦的本領(lǐng),無法讓身體虛化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被刀芒穿透。
朱弦停步,雙目圓睜,距離克里斯的面龐竟然不足一寸。
而她的手中,那把寒鐵匕首,也已經(jīng)插在了克里斯安圖斯的心臟之上。
克里斯難以置信的站著,久久不倒……"